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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但她忍住了。

姜蕙的脸色忽地有些白，她终于明白穆戎是在怀疑什么。

他的身份！

是了，她聪明反被聪明误，总怕哪里得罪穆戎，遭来横祸，她为了挽救姜家，战战兢兢，万分谨慎，可她在穆戎面前犯错了。

他太聪明，以至于原本旁人享受的顺从，他也能得到怀疑的理由。

可她一个姑娘家，能对他有什么妨害？至于要查的水落石出吗？

姜蕙恨死了，伸手就往他脸上扇过去：&ldo;这样穆公子是不是就满意了？&rdo;

穆戎握住她的手，脸色一沉：&ldo;已经晚了。&rdo;

姜蕙抿住嘴唇，眸中透着倔强。

见她还不肯老实交代，穆戎把她拉得更近些，冷声道：&ldo;原本我打断你两根骨头，你总会说实话，不过姑娘家留下伤疤不好，要不还是由你父亲与哥哥代劳罢。&rdo;

&ldo;你敢！&rdo;姜蕙大惊，&ldo;这儿人来人往的……

穆戎挑眉，吩咐何远：&ldo;去抓了他父亲，哥哥。&rdo;

何远是他贴身随从，可以保护皇子的，自然武功不凡，别说四个衙役，就是十个定也能应付。

姜蕙面如死灰，知道他是来真的，因紧张，眸中微微发红。

好似再吓一吓，就要落下泪来。

穆戎瞧她一眼，楚楚可怜，心忽地有些软，手指在袖中动了一动，但终是没有改变主意，眼见何远就要走远了，姜蕙不敢冒这个险，手一握拳道：&ldo;好，我说。&rdo;

穆戎见她终于屈服，便放开手，叫何远退下。

事到如今，她不说也得说了。

他一副誓不罢休的态度，若不给出个合理的理由，他自会想着法子逼迫她，直到她让他满意。

十八岁的穆戎真是可怕。

青春年少，放肆的张狂。

姜蕙深吸一口气道：&ldo;不知殿下会不会相信，我是从梦中得知殿下的身份的。&rdo;

说了殿下二字，她果然知道。

可是梦？

穆戎眉头挑了挑：&ldo;你要本王相信梦？&rdo;

&ldo;小女子原本也不信，可我这梦有预知之力，故而才能知晓周王谋反，那日我急着告知二叔，便是怕二叔会被牵连，事实上，梦里我姜家确实被牵连。&rdo;

穆戎终于动容。

周王谋反，这事儿别说是姜蕙，便是他父皇都不曾察觉。

他询问：&ldo;那梦可告知你谋反的年月？&rdo;

&ldo;大概是在明年五月，不过梦并不是事事详尽的，有时只是些片段，我未必都记得。&rdo;

穆戎听了沉吟不语。

五月，这绝对不是一个小姑娘可以知道的事情，便是姜济显也不会知道。

父皇定于五月去扬州，只有亲信之人才知。

至于周王，那是因为他安插了细作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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