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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秦太医自然是全都要答应下来的。
“另外,本宫是想问那石恺之和他的胡人仆从的事情。”羊献容转向了袁蹇硕,“可有什么新的进展?”
“这事情是成都王和赵王亲自审问的,石恺之只是说仆从自小智力缺失,就当做一只狗养大,可能是看到自己受辱,急于护主,才会发疯。”
“尸身可有异常?仵作可曾验尸?”
“验过,致命伤就是属下和刘兄弟那两刀。”
“本宫听说是你喊的肚脐三寸,是有什么讲究?”
“胡人蛮力,浑身的肉都坚如磐石,但却很难练到肚皮也坚硬起来,特别是肚脐三寸最是薄弱的气门,因此才想起要攻击这个位置。”
“练武之人不是更应该护住自己的气门么?”
“外家硬功,一般倒是不在意这个。”刘曜在一旁也说道,“这胡人明显是西北偏北的蒙藏地区之人,身形高大心思单纯,也是天生蛮力。”
“洛阳城郊的西市有这样的奴隶买卖,很小的时候割掉舌头,也是通用做法。”袁蹇硕继续解释,“很多大人家中都会有这样的奴隶,多数因身强力壮,来看家护院。”
羊献容点点头,羊家没有这样的奴隶,是因为父亲羊玄之很不喜欢这样的行为,他总是说:“这样的奴隶养起来也是费力费粮,咱们家可养不起。”
二哥羊献康很是不高兴,“我看好多人家都有这样胡人,我自是不需要有人保护,但若是三妹妹来了洛阳城,娇娇弱弱的,有这样的胡人保护,不是也很是有安全感和威风么?”
“难道你不能保护你三妹妹么?”羊玄之不乐意了,“再说了,就是你在泰安郡天天带着她出去溜达,年纪小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十几岁了,还出门疯玩,连个香囊自己都不会做,以后可怎么嫁人啊?”
“那就不嫁呗。”二哥羊献康还把这番对话告诉了羊献容,且很认真地说:“三妹妹,你若是真的嫁不出去了,二哥陪着你。咱们再找几个胡人契丹人鲜卑人,那种大块头的做家奴,放心,咱们家有钱,吃不垮。”
因将这话记在了心上,羊献容对于胡人奴隶也很是注意,既然看到了有发疯的案例,也要多问几句的。
“那胡人的尸身呢?”羊献容收回自己的心思,又问袁蹇硕,“可有家人认领?”
“这种都是没有家人的……石恺之还关在大牢里,他的家人自然也不会管这个胡人的。”袁蹇硕叹了口气,“我倒是听赵王的意思是将石恺之放了,罚些银子就算了。只有成都王觉得石恺之应该杀了……所以,他们两个为这件事情起了些争执。”
“石恺之很有用么?”羊献容对于这人也完全不认识。
“很有学问的,在文武百官之中也算是正直,反正……咳咳,总比那个王崇简要好,至少没有高高在上,看不起我们这些人。”能够让袁蹇硕这样说,那当时在宫门口,这两人发生争执时,王崇简的仆从被胡人博尔衮丢出去的时候,禁军们没有管的事情,就解释得通了。
他们不是不管,就是不想管。
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即便是突发事件也都会有缘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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