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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司马颖可不管这些,他要的是答案。而司马伦要的是维稳。他一再强调,目前的状况很是不明朗,似乎有什么在隐隐涌动。
所以,他要做到的是稳定。
亲信孙秀捂着自己的肚子,整个人都瘦了不少。他满脸的阴郁看着大牢中的这些人,冷声说道:“王爷,或者,您就下令将他们都杀了吧。”
“还未查出真凶和他的目的,再等等。”司马伦一脸黑,大牢中说什么也有百十来号人,这要是都杀了,民怨会起,到时候就控制不住了。
皇上司马衷知晓此事后,更是震怒不已,拍着龙床大声喊道:“这群不要脸的人,竟然在朕的厕纸上做文章,就是要害死朕啊!”
羊献容目瞪口呆地看着司马衷,发现他这几句话说的极为正常,甚至隐隐有君王的严厉气势。
“皇上莫要动怒,事情还是要再查一查的。”司马伦又是一副慈爱的长辈模样,“既然找到了腹泻的根源,这几日您就先好好休息吧。”
“把他们都杀了!敢害朕,全都杀。”司马衷还在拍龙床,张度怕他的手疼,悄悄在他的手下方垫了软垫子,气势一下子弱了不少。
“其实,有一个疑问的。”羊献容还是说了出来,“之前看到张总管这边的一个账本,写着这厕纸是来自千里之外的蜀地,当地多山多雾,厕纸染毒或许是和当地的气候地理环境有关。若是能去查查这厕纸的制作源头,或许就能够解开谜团,也不至于要杀这么多人。”
“羊咩咩,你说什么?”司马衷忽然看着羊献容,“有人在制作的时候就下了毒?”
“哎,不是啦,就是可能在制作的过程沾染了什么呢?这东西做起来很是复杂……皇上,要不您就别用了,臣妾那边的厕纸也挺好的。”羊献容忽然想到,若是此时让司马衷等这些皇族弃用这种金贵的厕纸,是不是还能为宫中用度开源节流呢?之前那个光禄大夫石恺之似乎还写过什么折子上奏皇家的奢靡之风吧。
“那不成,你那边的太硬了,朕不要。”这一刻,司马衷又展现出痴憨的表情,让人又有些不适应。
此时的司马伦和司马颖倒是真的思考起羊献容的这个提议,孙秀问道:“皇后娘娘如此金贵,怎能用普通之物呢?”
“哎,外祖父莫要这样说,容儿不过是个小女子而已。其实,这些厕纸容儿也没用过,也没有那么多要求啦。”
“容儿始终是个女孩子。”孙秀也是极为慈爱的目光看着她。
“外祖父对容儿真是最好的。”羊献容扯出了一个甜美笑容,让翠喜立刻准备了一下红枣茶,“大家喝一些热茶,暖一暖身子吧。”
“这孩子真是体贴。”司马伦满意地笑了起来,眼中也柔和起来。
床上的司马衷忽然又喊了起来,“羊咩咩,你去那个什么蜀地看看去,要是有人真的害朕,就直接杀了。”
“胡闹,皇后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呢?”司马伦不认同。
“怎么不可以?羊咩咩这么聪明,是她先发现厕纸有问题的。”司马衷还顶起嘴来,“让羊咩咩去,若是有好吃的,给朕带回来一些哈。”
“皇上……”羊献容也撇了嘴角,“不要啊,那么这么远……”
“那才要去看看呀,说不准很好玩呢。以后,等朕的腿好了,也去看看的。”司马衷的眼睛亮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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