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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倒是没错，可让他这么一描述，怎么听着那么像&ldo;八卦绯闻&rdo;呢？红衣心下埋怨了一句，而后微微笑着，坦诚地解释道：&ldo;公子想多了，那其实是何家公子和席公子有旧怨，借我当了由头，所以席公子救了我。&rdo;聿郸衔着几分斟酌的笑意未多做置评，默了一会儿后，又道：&ldo;听说席府添了两房妾室？&rdo;……消息传得真快。红衣大叹这街头坊间的传话速度惊人，传起贵族世家的动向就跟二十一世纪议论明星话题一样。她稍一点头：&ldo;是，今天刚入府。&rdo;&ldo;然后你就来喝茶解闷了？&rdo;聿郸接话道，显然意有所指。红衣一怔，遂即蹙了眉，带着些许不快看着他：&ldo;公子什么意思？&rdo;&ldo;冒犯了。&rdo;聿郸颔首，笑容不变地悠悠调侃道，&ldo;其实也没什么，依在下看，这压根不是丢人的事‐‐席公子在长阳城里本就名气不小，此番凯旋后更是备受瞩目。日日念着他的少女多着呢，早不是说不得的事了。&rdo;……他到底在说什么啊！红衣又想笑又着恼。虽则循着他的思路想一想，也知道这误会来的正常，可心里还是忍不住有点窜火。她一瞪他，耐着性子认真解释：&ldo;可当真不是因为这个。别人怎么艳羡跟我没关系，他那一箭差点要了我的命‐‐就算是因为公子您先说了什么惹恼了他，但因为几句话就放箭射人也太可怕了好么？我疯了么？想给他做妾？&rdo;聿郸一哑，听出她话中当真存着不快的意思，自知失言，笑打圆场：&ldo;罢了罢了，是我说错了。&rdo;红衣睨他一眼，顺势转了话题：&ldo;公子又是来大夏做生意的么？&rdo;聿郸点点头，眼底却有一抹分明的无奈。红衣看得一愣，又不知该不该问。&ldo;现在在赫契做生意，是没什么钱能赚了。&rdo;聿郸一声沉重叹息，不住地摇头，&ldo;上一战输得太惨，弄得人心惶惶，时时准备着逃难；又逢旱灾未过，钱更要攒着，以备断粮时多买一口粮食。&rdo;红衣听得也一叹。战争总是这样，无辜平民受害最多，古代战争是这样，现代战争如是。红衣与聿郸在茶肆坐了将近一刻，而后她又去敦义坊看了那些孩子们，回到席府时，天色已近全黑。身上疲乏得很，她嘱咐乐坊打杂的婢子备了热水，打算好好洗个热水澡解乏，然后睡个好觉。热气氤氲着，舒服得好像在现代的家中。那时她学习或工作压力大时，也会这样解解压，感觉被暖融融的水气一冲，就什么事都不是事了。泼了一捧水到脸上，一阵微热之后被凉风一吹，又格外清醒。深吸口气，心里忽有一缕轻微的刺痛。红衣一怔。她睁开眼，深吸了口气，感受着热气涌入胸中，而后陡然憋闷。这是……热气太重，影响呼吸了？她下意识地再度深吸一口气，那窒息感却更厉害了，有些熟悉的感觉惊得她身形一震，一壁舒缓着呼吸，一壁手忙脚乱地撑身出了浴池。接触到空气时周身都一阵凉，窒息似乎缓解了一瞬，继而却又接着加重了。红衣一口接一口地喘着气，强定着心神擦净身子，去摸搁在旁边小案上的中衣裙。垂眸看去，指甲下已隐隐现了淡紫，就更慌了，控制着微颤的手慌乱地系好系带，踉踉跄跄地去推门。出门前，目光在墙角放着的一只小炉上一顿。好在这专供于沐浴的房间离她住的地方不过十几丈远。红衣猛推门而入的声音吓了绿袖一跳。&ldo;红衣？！&rdo;她一惊，见红衣站都站不稳，连忙去扶她。又见她呼吸急促，吓得话都说不明白了，&ldo;你你你……你怎么了？！&rdo;&ldo;找郎中……&rdo;又是这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呼吸更困难的感觉，红衣竭尽全力地喘了好一会儿，又道，&ldo;有人害我。找郎中。&rdo;绿袖惊得怔了片刻，推门就往外跑。席府鲜少有这样的事，大晚上的，一姑娘衣冠不整地要跑出去找郎中。倒是看得出事情很急，守门的小厮不敢拦着，只按规矩禀给了齐伯。齐伯也免不了告诉席临川一声。席临川听得一凛：&ldo;绿袖急着出去找郎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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