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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案十五（第2页）

“不会吧！”商燿又抿了一口，说道：“不说别的，这权贵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总不能你们赚了多少，还分他们一份啊？”

这几个作陪的船主笑了，其中一个说道：“那是当然的！只不过一开始我们只是单纯的做生意，后来我们发现，参与到一些事情里就不一样了。那真的是无本万利啊！”

商燿却摆摆手，“我也是无本买卖啊，可我还是觉得凭手艺吃饭才好。你们这样，和那些权贵混在一起，我不喜欢。”

看商燿面露厌恶，他们几个却说道：“这就是你看不开了，这和什么人打交道不行啊，这口饭从哪里吃不是吃啊！之前我们也是一样在意，后来我们发现，树大好乘凉呀！”

商燿依然不屑，口气也开始有点醉意了，“怎么，人家不过赏了两口残羹冷炙，把你们当是做杂活儿的下人，你们还真的当一回事了，让我说什么好。”

“我说商孝明啊，你也是混迹江湖这么久了，怎么还看不开，权贵为何是权贵，不就是因为他们有权有势吗？有了这些才能让钱生钱，甚至凭空生出钱来。”

他们依然在试图劝商燿，“想想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商燿问他们又能给那些权贵提哪双臭鞋，他们告诉商燿，青园水坊消费不低，能来这里的也不会是寻常百姓，所以就完全可以充当人家的耳目，尤其是子菱出了名以后，他们开始意识到了这一点。

所以，他们开始暗地里和那些权贵接触，从那些非富即贵的客人那里套取有用的消息，然后泄露给那些权贵，这可是一大笔生意啊。

但他们也不是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而是之后才意识到的，尤其是子菱死了以后。

商燿醉意彻底上来了，连眼神都开始飘了，傻笑道：“得了吧，那个子菱死不死有那么重要吗？我倒是想和他们搭上关系，可他们都下野了，我上哪找去啊！”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以后会有机会的，至于说子菱的死，我们也是利用上的。你知道吗？其实我们并没有说实话，其实我们暗害了那么多人，都埋在那棵柳树下不假，但真正的原因是那些人自作聪明，以为那个什么诗是个字谜，只要破解了就能高中。”

商燿靠在座位里，“是吗？那我能不能中啊？”

“中什么啊，那根本就是个谣言，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散出去的，他们还就信了。可是他们无意间发现了我们和那些前朝权贵之间的事，如果还是前朝，我们当然要灭口，可如今也一样啊，要是让黄淙知道了，还不以为我们在阴谋反他？”

“说得有理！”商燿睡眼惺忪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说到这里，众人一起举杯喝了一饮而尽。

商燿看他们几个也醉了，问道：“说起来真是离谱啊，那首诗酸溜溜的，能有什么秘密啊，还能和中科举有关系。真不是你们散出去的？”

“我们？”为首的那个船主晕晕乎乎的，“我们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到头来还不是得去挖坑埋人。每次都能被他们发现点什么不干不净的事，我们是不怕名声臭，可人家是贵人，怎么可以臭名远扬呢？”

商燿指指点点的，“啊，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玩这一套。不过很奇怪啊，那酸诗虽然酸溜溜的，但是有点意思，不会是哪个贵客做的吧！”

“那谁知道啊，倒是子菱那臭丫头经常过去，兴许是她的吧。”

商燿咧嘴说道：“不用问，肯定是！又是才子佳人那一套，俗不俗啊，幸亏没结果，不然又不知道怎么编呢！我敢说，一定是子菱那个丫鬟牵线搭桥，一个字，俗！”

这几个船主笑了，“别说，你这话还真是，子菱刚出道的时候就是那个丫鬟。这丫头，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的，也看不出什么，偏偏和子菱情同姐妹，什么都替她张罗。”

他们继续说着：“有段时间子菱和一些个穷酸书生私下见面，我们就应该打她一顿，也不会有后来的事了。”

“后来？”商燿明知故问，“后来什么事？”

“你确实不该跟着官府瞎混，查了半天你自己都忘了。子菱死了啊，河水都红透啦！到现在都不明不白的，那丫鬟之后就被发卖了，偶尔还能见上一面。”

商燿问道：“还能见面？亲眼看见的，不会是你们眼花吧！”

“她陪她男人一起清运粪桶，还能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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