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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人类只有一种爱（第2页）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供。”骆萱觉得这话说出来应该是没有大问题的。

可是季繁星在旁边一点也不给面子，不咸不淡地问，“你没有权利保持沉默，我问的每一句话，你都要清清楚楚地给我交代清楚。”

骆萱觉得这季繁星拆台也真的不是时候，竟然这个时候和她对着干。不过，其实也无所谓，能问出话来，比什么都强。骆萱也就不再吭声。看看季繁星怎么问，然后她好在旁边记录。

嗯，做戏做全套。

可是老板躲了这么久，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承认，一个字也不说就算了，还在抵抗，“你们在干什么？我只是出去取钱而已，这样也犯法了么？我知道当年那件事情是我不对，可是我已经赎罪了，你们就放过我吧。”

“你的房子都已经被你自己烧掉了，你取钱做什么？难道不是跑路？”季繁星冷笑，“别告诉我你取钱是为了买菜。”

“我的房子被烧了？这怎么可能？”老板继续瞎掰扯，“我的房子是被谁烧了的？你们一定要帮我抓住那个纵火的人啊，两位警官。”

季繁星似乎是受够了这样的聒噪，眼神露出了冰冷，“我这里有一种药物，只要你吃下去以后就会据实交代所有的事情，可是，说明了，这种药物是有后遗症的。它的作用是控制你的大脑神经元，一旦吃下这样的药物，你该说的话说完以后会有两种结果。第一，变成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第二，变成对我言听计从的傻子。你希望自己变成哪一种？”

老板将信将疑，眼里露出害怕，“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有没有你试试看就知道了，难道你一点儿都没有怀疑过我么？我怎么可能会那么迅速找到你呢？你觉得我是普通的警察么？你觉得普通警察有这样的能耐那么快调取银行的监控然后找到你么？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你遇到那样让你做事的人之后，还觉得这个世界就像以前一样的，仅仅是贪婪、不公和虚伪么？它最恶的方式，你不是已经见识过一点点了么？告诉你，你所参与的那些，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如果你不配合，我不介意，用毫无底线的方式对待你。”

季繁星说这些话的时候就连表情都没有改变一丁点儿，骆萱觉得她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季繁星，她一直知道季繁星不像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的温文尔雅，但是她没有想到这家伙威胁起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说的她都快要相信了。

而老板果然也被吓唬住了，“别，别，别，有话好好说，好好说。你，你问吧，我都告诉你。都告诉你。”

“你叫什么名字？”

老板怎么也想象不到这个人竟然会第一时间问的是自己的名字，按说他已经把故事说的那么清楚了，难道之前的话他们都从来没有相信过么？老板忽然觉得，自己有可能是遇到十分难缠的主了。索性破罐破摔，把事情都交待出来。

“我叫崇洺。”

“哦？所以，其实你并不是十五年前这个村子里白芳的丈夫，对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男人的脸上显露出来不可思议的神情，似乎季繁星对于这个问题上的笃定，令他感到无措和不确定。

显然他的表情上表示，他还想要垂死挣扎一下说个谎圆过去。但是季繁星的语气太过于肯定，以至于他认为自己说的话极有可能只是回光返照而已，所以这个男人几乎没有想过要去挣扎着辩驳什么，似乎一切谎言在对方的眼中都无所遁形。他的眼光像是一把利刃，直接刺入了他心里最为柔软也最为真实的那一个部分。

显然，男人说完了这句话流露出明显的后悔的神情，可是他知道，对方一定通过自己的表现看穿了这一切，他现在再去弥补也无济于事。仿若一条垂死挣扎的咸鱼一般的可笑，索性他埋下了头，不愿与季繁星继续对视。

他还想维护最后的那一点点的尊严，仅此而已。

“很简单，如果白芳的丈夫对她那么好，那么有感情，当年也不会把她推出去了。当年那么无情无义，现在又如何能够深情款款守候十五年呢？人是很难改变的，人类有且只有一种爱，那就是爱他们自己。”季繁星说完之后补充了一句，“其实我也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这么断定，但是刚刚你的反应，则证实了我的猜想，并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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