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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直死魔眼!
“远方的旅人,真是有意思的相遇呢。”
很飘渺,但是很美妙的声音,打断了楚铭的思绪,他晃了晃脑袋,将那些杂乱的想法全部抛开,看到的是眼前这个有着如此飘渺眼神的少女。她站在那里,似乎存在但却又仿佛是站在另一个世界一般。那抹神情,就好像看透了世间一切,犹若全知全能的神。
楚铭深呼吸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歉意的笑容:“抱歉,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存在,有些失神了。”
两仪式用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旅人,脸上那抹好像笑容更加的灿烂了:“是不是在感慨,我于存在你记忆中那个虚拟的存在,有什么区别?”
少年露出了一丝尴尬的表情:“大概是吧,当这样的你出现在我的眼前,总会感觉太过虚幻。”
楚铭有些恍然的时候,心中对于两仪式的记忆逐渐回忆了起来。根据小说,她是一个多人格的少女,两仪家的大小姐,两仪家利用某种秘术。让自己家族的血脉可以拥有多个人格,但是每个人格又互不干涉,同时学习,制造一种全才一般的存在。而两仪家所做的只是为了沟通根源,所谓根源,则是一切的根源,即世界和宇宙诞生的根源。但是千年来,都失败了,只有两仪式这个他们觉得还算合格的产品。只是他们不知道,奇迹早就已经悄悄诞生,一个联通了根源的人格,于这具身体中产生,却又不被任何人所擦觉。
而现在的两仪式,则是一个她其他人格都感觉不到的存在,诞生于虚无和根源,或者说她根本就不应该存在。因为她链接着根源之涡,所以她即是根源,根源就是她的一部分。通俗易懂一点,她就是一个寄生在凡人之中的万能许愿机,以一种旁观者的视角注视着这个世界。为了区别她和另外的那个大小姐的人格,她还有另一个称呼,根源式。
面对着这样一个神一般的存在,一时之间让人没有了话语,大概在相遇的一瞬间,自己的一切就已经被看透了,就这样,少年陷入了一种沉默的,无话可说的状况。
眼前的少女,这个虚无中诞生的“神”还是无欲无求,对任何事都满不在乎的存在。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甚至于超越了孤独的虚无的境界。
看着眼前少女虚无缥缈的眼神,都会不由想到曾经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看着小说的时光,似乎此时此刻,终于能够理解这种孤独到了虚无的境界,这是何等落寞的感觉啊,明明身边有那么多的人存在,却仿佛隔阂在世界的彼端。遥望着彼岸上的景物一样,她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么?
两仪式仿佛看穿了少年的想法,用一种迷惑的眼神盯着他道:“孤独不孤独,有意义么?对于我来说,本就不应该诞生于世,从诞生之初便已经能猜到结局,人类所追求的一切,我都可以得到,既然如此,毫无追求的我,不想看,也懒得去想,因为任何事情我都已经知晓。这些对我毫无意义。”
“什么都已经知道,任何追求都可以得到,这样的人生,未免太过于无趣,既然没有追求,不可以创造追求么?“楚铭抖了抖身上的雪,随口感慨了一句。
闻言,两仪式双手环抱胸前,凝视着眼前的少年,饶有兴趣的问:“所以,你出现了,才让这个世界稍微变得有趣了些,我看不到你的根源之所在,也看不见你的未来,大概你是我至今为止所相识的最有趣的人类吧。做一名刺客不是更为无趣么?你的追求,又是什么呢?一边感慨着其他人的孤独,一边忍受着难以忍受的孤独,人类啊,真是矛盾的生物。”
楚铭愣了愣,站在雪中,愕然无语,脸上浮现出一丝落寞的神情低着头望着脚下的白雪,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曾经,我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任何意义都没有,觉得自己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仿佛自己还身处原来的世界一样,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毫无意义。记得有一天,回到家,莫名的感慨了一句,一点家的感觉都没有。那时母上还健在,她当时说了一句话,当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那才是没有家的感觉。当我不知不觉,已经融入这个世界,想要寻找活着的意义的时候,才发现,在我追逐着某些事物的同时,已经失去了太多。”
“既然如此,那么成为一个行走于黑暗之中的人,便是你的追求?”
“我仅仅是专注于眼前的事物,用我的经验引导别人去寻找光明而已。其实说到底,我一无所有,除了复仇,不知道还能追求着什么呢?”
两仪式收起了那副笑容,歪了一下脖子,双瞳微闭,突然换上了一种很严肃的语气:“想看看么?”
少年被这摸不着头脑的话一阵模糊:“让我看什么?”
两仪式露出那种像是遇到非常有趣的事物一般几步走上前,站到了少年的身前:“你的眼睛,现在只能看透善恶,想看看生和死么?万物之间的生与死的本质吗?。”
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那唯美的脸庞上那种恶作剧一样的表情少年说话都有些结巴:“慢…慢,着,你不是不干涉世间的事物么?!不是旁观者么?这么做没问题?”
“让一个刺客可以看破因果律,予以你看到死的能力,这不是很有趣么?这稍微可以给我这么无趣的人生带来一点有趣的事情,就当做是为你的所作所为给予的恩赐吧!”
楚铭闻言释怀的露出了微笑:“恩赐么?当做是为你无聊的人生中找到一点点的趣味而给予的恩赐?”
两仪式点了点头,舒了一口气:“那么,请你闭上眼睛。”
楚铭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他似乎感觉到少女的气息越来越接近。甚至到那股呼吸声都喷到了自己的脸上,一双温婉如玉的细手触碰到了自己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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