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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万家妹妹撇嘴道，&ldo;我们都只是陪客，没见着陈遥云和八爷眉来眼去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妮子，钻破头要做侧福晋，侧福晋是那么好做的？&rdo;

黛玉忍不住噗嗤一笑，小声道，&ldo;说起来也是，嫁入天家是那么好的事？也要看能不能受的住那么大的福分！&rdo;

万家姐姐却道，&ldo;黛玉虽然这么说，焉知日后嫁入皇家的不是你？我看十三爷和你很是亲近，说起话来旁人都不好插嘴呢。&rdo;

黛玉心里一声冷笑，嘴上满不在乎地道，&ldo;几年前入京，老佛爷膝下就是他和四爷么，四爷是冷面冷心的，我们说不上话，十三爷倒是把我当妹妹待的。&rdo;

因她提到孝庄，万家姐姐不敢再说话，万家妹妹倒没在意，也道，&ldo;黛玉还小呢，我看明年必是留牌子的，就算不嫁入皇家，在宗室里找个情投意合的不也是好么？&rdo;

黛玉心里恼她们俩一个尖酸一个鲁莽，只是微笑并不答话，起身道，&ldo;我倒累了，到厅里吃茶去。&rdo;

水明见她起身连忙过来，她扶着水明走到厅里，忍不住抱怨道，&ldo;都是一群什么人！&rdo;见有丫鬟在前头，忙住嘴，只是叫人上茶来喝。好容易泡好喝的一口，又不是惯常喝的几种新茶，诸事不顺，当下恼起来，强压着拿过一本新书看。

过了不久，人慢慢地都到了厅里，原来此处一会儿要说书，黛玉不免又要堆出笑脸和众人应酬，八阿哥问她好，黛玉和他寒暄片刻，引得完颜小姐只是看她，黛玉都不理论。

一时人已聚齐，分男女坐好叫了说书的先儿上来，本来各人之间还都有些暗cháo汹涌，那先儿一开口，全都听住了。说到小郭襄终究和杨过在不了一处，石明珠抹眼泪儿，万家妹妹泪流不止。最终杨过朗声道：&ldo;今番良晤，豪兴不浅，他日江湖相逢，再当杯酒言欢。咱们就

此别过。&rdo;说着袍袖一拂，携了小龙女的手下得山去，郭襄呆在原地，郭襄再也忍耐不住，泪珠夺眶而出。其时明月在天，清风吹叶，树巅乌鸦呀啊而鸣，那先儿响板一敲，叹道，&ldo;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相亲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rdo;万家妹妹已是泣不成声了。

一时之间，厅内无人说话，四阿哥举杯不饮，多冷的人，眼角也隐现泪光。胤祥已是泪流满面，过了一刻，太子才出声道，&ldo;真是奇绝了！也不知那金庸到底是何方神圣，虽然终是小道，但也把这话本一道钻研得透彻了。&rdo;

万家妹妹起身至后堂清理妆容，半晌出来道，&ldo;三个人都是至情至性，只能怪天意太过无情了，那郭襄今后，定是孤独终老了……&rdo;

众人嗟叹了许久，太子冲弟弟们使了个眼色，俱都起身告辞，黛玉心里装着事，巴不得早些回去参详，欣然也和女宾一起告辞去了，王姑娘还要留客，也都推脱了。

上了马车，水明就要说话，黛玉皱眉瞪了她一眼，她连忙住嘴，到了家里才迫不及待的道，&ldo;姑娘，我这回却是立功了！&rdo;

她这时才显出惊讶，忙不迭拍着自己胸口，喘息了一回才道，&ldo;我听着了四阿哥和石姑娘说的话！&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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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家中，黛玉先去给林如海请安，再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出来看看月色，把大丫环们打发了做针线的做针线，读书的读书，对水明使了个眼色，说了声要到亭子内赏月，扶着她下楼到了水面上，方沉声道。

&ldo;自打一开始，让你们留意这些权贵子女时我便说过，要处处留心、小心谨慎，否则或许有一天我也救不了你们。四爷和石姑娘说的这番话，你只能告诉我一次，便把它忘掉。先告诉我，他们可有发现你在偷听？&rdo;

水明神色肃然，摇头道，&ldo;姑娘放心，我是为了抓猫，才追到一个小洞旁，怕是谁也不知道那可以看到假山外的景象。更兼姑娘教过我读唇语，我这才看到了他们说的什么，自信之后也并未露出不妥。&rdo;

黛玉这才放下心来，握住她的手笑道，&ldo;若是带的天方，保不准就要出事，你虽然没她那么机灵，但素有急智，更是沉得住气。你是知道我性子的，只要能全始全终，我必不亏待你。&rdo;

水明低头笑道，&ldo;已是蒙姑娘大恩了，水明怎肯辜负姑娘。&rdo;如此又表了表忠心，才道，&ldo;我看到时，四爷正在说话，石姑娘虽然笑着，但神色有些不对。就看到四爷说，&lso;这都是他的意思，不然依我的性子，必定不会先告诉你此事。如果此事外泄，那不用我说，你也知道石家的下场。他对你情深义重，你要好自为之才好。&rso;&rdo;

黛玉皱起眉，听水明续道，&ldo;石姑娘听了，起身，&lso;我知道厉害，必定会把此事办得妥妥当当的，绝不会露出痕迹。多谢你的好意，也代我谢过他，我竟不知道该如何回报好了。只盼着诸事妥当，别辜负了你们。&rso;&rdo;

&ldo;四阿哥听了，面色更好了些，也站起身说，&lso;你能这么想，便不是辜负。明年就是应选之年，皇上大抵已经决意是你了，他要我传话，心里你始终还是第一，要你别想多了，这次不和你多说话，也是怕有人眼红，传出什么反而不美了。&rso;&rdo;

黛玉心中大惊，看着水明，水明也知道她的意思，缓缓点头，露出一丝苦笑，道，&ldo;姑娘，这还不算什么……石姑娘听了，看着开心地笑了，却说，&lso;你就如此向着他？胤禛，你能说一句话，就说他不宠他的侧妃？我们自小玩得多好，你忍心骗我？我对你如何，你心里有数的。&rs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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