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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作孽（第2页）

而她能够发现的事儿，赵汾熙却发现不了，这怎么说，都是让她不能相信，或许，还有什么，是她所不知道的。

而那些她所不知道的，正是事实的真相。

而柳栩丽听完宛云的疑问后，显然沉默了许久，她自己也说不清楚，赵汾熙到底，有没有发现她的身份。

马家的人，除了马伦，当年和她并没有什么接触，不识得也是自然，而马伦，那么一个骄傲自负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记着她这么一个人。

这整个马府，唯有赵汾熙……一时间，柳栩丽的脑海中，闪过了许多当时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赵汾熙第一面见她时的惊讶，让小厨房给她送来的那些糕点，甚至，还有那些意无意的讨好……

当日她只以为，赵汾熙是是为了做面子给马老夫人看，毕竟，如今的她，可是马老夫人的“侄女儿”。

可是她忽略了，那些糕点，不是她一个乡野姑娘见过吃过的，确是赵府柳姨娘之女赵汾湘吃过的。

那些云缎，胭脂水粉，珠宝首饰，也不是给她的，而是……

柳栩丽不敢再想下去，只一个劲儿的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再一次止不住的流满脸庞。

“哈哈哈，原来，这么多年，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我都是那个笑话，我以为我能够做的很好，没想到，到底，还是被人利用，成为别人手中的一把刀，为人做了嫁衣。

是啊，我真傻，真的好傻，我竟如此天真，能够在世家里平平安安长大的孩子，怎么会不比旁人多几个心眼？

一切，一切都是我的想当然罢了……罢了！”

“柳小姐，你且冷静冷静，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还是想问柳小姐最后一个问题。

当然，这个问题，所牵扯的，或许是你的性命，我不求柳小姐能够全然告知，只请柳小姐不要用假话来诓骗我。

我想知道，马伦，乃至整个马家，是否是被巫蛊之术控制？而那个施蛊之人，可是你？”

柳栩丽笑着哭完之后，一边平复着心绪，一边回答宛云的话：“郡主能够问出这三个问题，心中想必，已经是确认了的。

不过今日多亏了郡主，解了饿哦这么多年的困惑，我自然也要投桃报李，礼尚往来……郡主所猜测的，都是真的。

是我，如今马府发生的一切，都是因我之故，当然，我从始至终，都没有后悔，只是遗憾，遇到大人的时间，太过晚了些！”

“大人？”宛云重复着柳栩丽的话，而柳栩丽此时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忙用帕子捂着嘴，低头不敢看宛云。

“这位大人是谁？可是你的背后之人？”柳栩丽依旧低着头，不敢出声。“抬起头来！”宛云大喝一声道：

“柳小姐，自我问出你这个问题，你便应该知道，今日我的目的很是明确，无论如何，我都要一个说法的，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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