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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2页）

&ldo;小感冒？小感冒会引发支气管炎，导致肺气肿吗？你分明是拖着不看病，咳出血了才被人送医院来。

你这是感染了病毒，流行性病毒，要是弄不好会在你的肺部集结，从而病变发展为癌症。&rdo;

张荷动动手，让白满川别吓唬她。

&ldo;我去跟你的主治医生聊聊。&rdo;说着白满川走了出去。

隔壁床的病友说：&ldo;你儿子真关心你，进门时一脸紧张，坐在你身边就牢牢握着你的手。&rdo;

张荷虚弱地笑了笑，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见白满川坐在边上，手里拿着没点的烟，捏来捏去。

&ldo;犯烟瘾了？去抽了再回来。&rdo;

白满川把烟放进烟盒，&ldo;我看过你的病历，研究了你的化验单，你之所以一直好不了，是因为你的意志。你消极的态度，影响到细胞的新陈代谢，你纵容病毒在你身体里游动。&rdo;

&ldo;发生了什么吗？你不想让我知道的。&rdo;

有个聪明的儿子，真是个麻烦！

张荷想了好一会儿，有气无力地说：&ldo;你柳阿姨走了。癌症走的。你爸爸走了，柳晴也走了。我最喜欢的人都走了，突然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rdo;

白满川一直都知道，母亲是个重情重性的人，只是不知道母亲会因为这件事，而萌生不该有的念头。

&ldo;这些年没有关心你，对不起你了。&rdo;

&ldo;确实有点。&rdo;

&ldo;如果我这样走了，是不是很冷漠。&rdo;

&ldo;是的。&rdo;

&ldo;那你要好好活着。&rdo;

&ldo;嗯。&rdo;

外面的天已经黑下来了。

&ldo;怎么不带她来见我？带不出手吗？&rdo;

&ldo;原本是怕气死你，现在想来该带她来的。反正你也要走了。&rdo;

&ldo;为什么要选这么一个人？&rdo;

白满川往后靠，靠着椅子，把右腿叠上左腿。&ldo;因为她像你。&rdo;

&ldo;静静地站在那里，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力。&rdo;

&ldo;你还记得爸爸吗？&rdo;

&ldo;他一直活在我心里。&rdo;

&ldo;每次吃饭，你都是第一个给爸爸夹菜，爸爸总是劝你先吃。他坐的椅子总是向着你，凡是你有点小动静，他第一个知道。你想要点什么，他第一个拿给你。

每当你下班回家，他总是以你为中心，用一米的半径，做圆形活动。他从不会离开这个范围。&rdo;

&ldo;那时候你才五岁，你记得这么多？&rdo;

白满川笑了笑，他对爸爸的记忆只停留在五岁那年。前边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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