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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第1页）

&ldo;差不多吧。&rdo;他不记得中间有没有睡过。

&ldo;要不你到楼下的309房休息吧，那里有空的病床。&rdo;

白满川看向外边，天亮了没必要休息了。&ldo;不用担心我，忙你的去吧。&rdo;

&ldo;三楼最尽头有洗漱间，你可以去洗一下。&rdo;

白满川点了点头，护士见此也不多说，继续她的工作。

上班的护士长进入张荷的病房，她出来小声跟白满川说：&ldo;张女士好像是醒了，但不愿睁眼。&rdo;

白满川突然站起，走进病房，来到妈妈病床前。

见妈妈的枕头湿了一大片，他就知道妈妈醒来了。他挥手让护士长出去。

&ldo;你的枕头都湿了，我给你换一个。&rdo;他出去一趟，不知从哪找来了干枕头。

张荷张开眼看白满川，她的眼皮肿了，眼皮有些沉重，看见儿子也不说什么，任由他换枕头。

弄好一切，白满川找来椅子，在床边坐下。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问：&ldo;能不能跟我说说外婆的事？&rdo;

&ldo;我三岁记事，家里很困难。你外曾祖母时常吃药，家里有余钱先紧着她的药。

我见别人有糖吃，就问妈妈要钱。学校没发工资，手头没钱，她很为难，她问隔壁阿姨，借来一分钱，同我说：&lso;囊空恐羞涩，留得一钱看。&rso;&rdo;

&ldo;我小学毕业，就想进工厂打工，她跟我说：&lso;书犹药也，善读之可医愚。将来成傻姑娘，可别怪我基因不好。&rso;&rdo;

&ldo;我在中山读大学，每当我饭钱快要用完了，她的信就会出现我跟前。&lso;家书抵万金，我的小女饭钱不够了吧。&rso;&rdo;

&ldo;我跟你爸结婚，她来信说：&lso;纸短情长，还爱你万千。今后你为人妇，为人母。希望你克勤克俭，为上所喜，为下所容。&rso;&rdo;

&ldo;没过几日，她又来信：&lso;我闭南楼看道书，幽帘清寂在仙居。仙居常在，仙女不常来。盼你过门一叙。&rso;爸说她怕我作为新妇，与婆家人相处不好，日夜为我担忧。&rdo;

回忆过往，张荷忍不住落泪。

…………

杜鹃带着饭食去医院，跟白满川换班。

李玟突然给她电话。

电话那头，李玟一边涂着指甲油，一边讲电话。&ldo;杜鹃啊，听说你婆婆情况很不好，伤心过度引发高血压啊！&rdo;

杜鹃：&ldo;你们都知道了？&rdo;

&ldo;哪能不知道，这地方就好比四方天空，你今晚吃什么菜别人都能知道。这高血压可不能小看了，要是控制不好，就会爆血管而亡。&rdo;

杜鹃：&ldo;嘴巴别那么臭。小心挨骂。&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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