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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南窗随笔(第6页)

登攀是什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告诉我们:不会下山,就不可能再上更高的山!

没有起起伏伏,哪有波涛汹涌?

有高低,才有不平,有起伏,才有前进!

看不懂的苦恼

由朦胧,到不知所云,到教人看不懂,——不是隐隐约约,而是铜墙铁壁,为此也十分苦恼——苦恼于我们的有一些青年人为什么写这样的诗?——而且还拿出来发表。

但,也有的评论家告诉我,这是新的崛起!

崛起者,乃平地上出现的、高于平地的新的事物。而我自己,却因为看不懂,便也实在没有看见。究竟“崛起”在何方?“崛起”了什么?

让更多的人看懂自己的作品,从而了解诗人自己,这是古今中外很多有成就的诗人努力去做的。诗人的爱憎也只有通过作品,才能感染更多的人,发挥更大的作甩。

“你看不懂的诗,你的儿子、孙子会看懂的”,还有人这样教训别人。

写给儿子、孙子看的诗是一定会有的,所有的诗人都是在现实土地上憧憬着未来的。而将来,是现在的将来,没有现在,又怎么会有将来?因此,现在看不懂的诗,将来的儿子、孙子未必能看懂,倒是很有可能的。

其实,看不懂的诗,正因为不要人看懂,谁也看不懂,所以写起来也可以不费力气的——既不要生活,也没有构思。更不必去炼字,炼句。真正的无所拘束,想到什么就写什么——这样的诗,这样的诗人,并不难写,也并不难当——但,千万不要去做这样的诗人!

新诗面临着推动四化,继续反对封建主义的重大任务,诗人怎么能让读者徒费时间和精力,去猜谜呢?

清新、明朗而又含蓄、蕴藉的诗,是人民大众欢迎的诗。诗歌,将永远是时代的号角与鼓点!

齐白石画虾有感

诗是生活的再现,因此就断然离不开生活——对生活的观察,对生活的体验,对生活的向往,对生活的热爱。生活一词几乎是包罗万象的,大至天地宇宙,小至泥沙尘土。所以观察生活、描写生活又往往是从小到大,小中见大的。耐有生活气息的诗,从生活中来的诗,总是要比那些脱离了生活的大声疾呼更感人些,其原因就是我们是生活在尘世间的凡人。

我的故乡是海岛,我的童年和少年都是在水边长大的,从小就学会了捞鱼摸虾。儿时,为了生活,必须得去抓鱼捉虾,但有时却在沟边河畔久久不愿下手。你看那一条条小鱼在水里来回游动,尾巴轻轻晃着,不时张嘴呼吸,吐出一个个小小的水泡,是多么的可爱!春夏之交,伏在河边的一只只青虾也是很动人的:虾身几乎是透明般发亮,长臂钳时时作好进攻的架势,一受惊动便在水中扬长而去……每当这些小动物被我捉住,再看看时,虽是一样的鱼虾却显得毫无生气了——或是奄奄一息,或是无可奈何的蹦跳几下。究其原因,是因为离开了水,离开了它们生命的源泉和活动的场所。所以齐白石在画鱼虾时观察极为细致,并且始终不离开水。他在六十二岁时,在画案上专门放一个水碗,养着长臂虾数只,每天观察,并且写生。在这之前,他画的虾外形极象,但神似不够。之后,齐白石笔下的虾身躯呈半透明状,头胸部落墨浓重,有坚硬感。腹部节与节之间匀称地拱起,象是在画面上蠕动的样子。

在达到这种境界后,齐白石曾在一幅画虾的作品上题词道。“余之画虾已经数变,初只略似,一变逼真,再变色分深淡,此三变也。”

三变的过程是从形似到神似、是精益求精的过程。当然,虽三变也不离其宗——一切变化都是从对生活的观察、研究、探讨中得来的,由画及诗,诗写的是人,是人的创造、思想、情趣;是社会的各个方面。总而言之,是人的生活。因此,我们完全有理由要求诗人们,多写一些有生活气息的诗!而这样的好诗也只有从生活中才能得到。

我和灵感

我不是靠灵感写诗的。

无论是工作的白天,还是写作的夜晚,或者是出差途中,我总希望打开每一扇窗户,看世界。小草、小鸟、小树,还有高山,大河,天上的流云,甚至是地上的小鸡、小狗,都是我观测的对象,我都爱它们!

我为每一朵小花的开放而激动。

我为每一叶嫩芽的出世而高兴。

我不爱打伞,宁可在雷雨中奔跑。因此,我常常想起童年。那时因为家境贫寒,无论下多大的雨,我都是赤着脚走向学校,或是走回母亲身边的……

我爱听雷声——雷声响起时,大概总会有什么新生的要出现了。

我爱和很多的人交朋友,探索他们的心灵,从心灵的门窗里去看人、看人生……

我的头脑里是有不少形象的胎儿的,我总是在写一首诗的时候,又有另外的一个题材在酝酿、在成熟。

我不断地写——用别人睡觉的时间,但,总也写不完。我更多地依靠的是形象,是激动人心的想象,是对泥土和生活的爱——因为有爱,自然也有我的憎与恨。

但,灵感是有的,也不时地帮助我写作。

灵感是什么?我自己是这样认为的:灵感,悬作为“母亲”的诗人心灵中的雷鸣电闪!

它好象是偶然出现的,其实往往是必然的。

天天陪伴着小女儿的母亲,决不因为女儿有一天成为窈窕少女而惊讶。但,多年不见的远方亲朋一旦看见却会大惊小怪:呀!黄毛丫头长成大人了!

冬天刚过去时,有人缩头缩脑,看见有一朵迎春花开了,便争相围观。其实,没有人看,它也照样开放。

一样的道理,灵感是内在的,心灵的颤动,是附属于形象的。

我在做中学生时——那是最狂热地想当诗人的年代,曾因为没有灵感而苦恼,并且只身一人在海边寻找灵感,最后终于饿着肚子空手而归,还挨了母亲的一顿责骂!

灵感是找不到的!

1980年1月—10月于

上海、崇明、北京

面对秋阳  凰谋天下  守城使  罗辑思维荐书集锦(套装共24册)  蜜宠霸爱:厉少,你失宠了  人在航海,开局艾尔沃特海战  天才萌宝:爹地超宠妻  小农女种田忙  沈再云夏顾雪重生鉴宝  婚心动魄:我的神秘大boss  市场·情场·官场  穿越梦境  世家三代录  重生:影后夫妇疯狂撒狗粮  盗墓笔记之尘封的记忆  神王殿  前妻别跑:偏执慕总放肆宠  重生九零之神医商女  夫人,总裁他罪不至死  她切回满级大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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