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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在大山中寻觅（第5页）

它会做梦吗？

这小小的山坡，好象是个童话的王国。

26

我没有到过雪山。

我只是在电影里，在文学作品中见过雪山。

这是白雪堆成的冰冷的山。

这是积雪终年不化的沉重的山。

看惯了、看多了、看久了花红柳绿，这白色会使人耀眼吗？这雪山会使人想起关于一种色彩的遗忘吗？

红的花就一定美吗？

27

我的雪人般大小的童年，早已经融化、逝去了。

留下的是关于雪的各种传说、想象；是对于一年一度的下雪天的期待——一直到如今。

忽然引出了一个联想：这冰清玉洁的雪山所显示出来的，岂不是一种冷冰冰的美？冷冰冰爱？

爱人间；

爱土地。

爱河流，

爱小草。

雪山也不是僵死的，它在每年夏天总要融化一些雪水淌到山下，淌到正在干渴中的各种庄稼地里。

这是冰凉的水呀！这是最甜的甘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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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可爱的祖国，雪山又是和革命的昨天连系在一起的。

“革命曾经越过雪山前进”——这样的富有诗意的话，在历史上却是真实的写照。

雪山也象一条洁白的纽带连接着昨天和今天。

雪山的现在的希冀是什么呢？

关于雪山，我们应该有很多的想象；雪山的美，只有在这些想象中才能充分地流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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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座山都是一尊雕像。

每一座山都是一首抒情诗。

人类不要再去轻易地高喊征服大山的口号了，而要和大山们和谐地相处。

大山为人类献宝；

人类为大山植树。

在自然的家族中，山是出类拔萃的一员，我们能因为自己的矮小而忌妒它的高大吗？

滥伐山林的后果是栋梁埋没、水土流失，沙漠卷土重来。

最聪明的事情和最愚蠢的事情都是人做出来的。

当山的高危，坚韧、淡泊、宁静、起伏、宽容等各种美感被越来越多的人们接受的时候、这个世界会变得越来越美好吗？

1982年12月—1983年1月于

北京绿叶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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