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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四 先进理念（第2页）

六人纷纷点头。

“那好，也就不用教了。”遮暮岛的士兵说，“稍后一份协议给你们，你们在末尾写上自己的名字，知道吗？”

“那是什么东西？”女孩怀疑地问。

“写下名字就行了！死女人！”那名士兵冲过来狠狠地抓了一下她的胸，她因此恐惧落泪。当士兵瞥见女孩父亲将起身时，立刻扭头瞪过去，“想死是不是？是不是想死！”

带他们过来的几个士兵同时投来视线，一家六口只好忍气吞声。

欺负女孩的遮暮士兵退回原位，招手让另外的士兵送来几张纸，他将这些纸逐一分给每个人，写满异国文字的纸张右上角还用回形针卡着一张卡片。等六人签完名后，遮暮岛的士兵收回纸张留下卡片，并介绍说，“你们这些垃圾人现在能做点贡献了。该死的庸医非得要有你们的签名才愿意做，还让我必须告诉你们？那我就告诉你们，这是一张知情同意书，意思是，你们要为你们国家的低劣血统奉献一下，参与一些简单的实验，这些实验能改善你们的低等基因。明白了吗？”

“能不能就让我……”老人刚发声，遮暮岛的士兵一个箭步上前将他打翻在地。

士兵恶狠狠地说：“除了回答之外保持沉默，贱种们！而我只需要你们一种回答！”

夫妻合力扶起额头流血的老人，六人只得回答明白。

“好，”士兵接着说，“还有最后一件事，那个卡片上虽然是我们的文字，但其中也有你们能看得懂的东西吧？刚才识字那小子好好教着认认，这里有两个项目，一个写着炎，一个写着冰，你们自己投票，选择一下。”

“什么意思？”女孩的父亲忍不住问道。

好在这次士兵没发火，只是嘲笑道：“我早就跟那庸医说了多此一举，给什么知情和选择权。”他显得不忿而朝不远处的同伴搭话，用的是这家人听不懂的异国话，“那个脑残医生总是要一个自愿证明才做这些事，还称自己不会为非作歹。说什么‘这种事情是不可能藏的住的，如果连自愿的证据都没有，还要像个傻子一样对这些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装作看不见，以后别人追究起来就只能装疯卖傻的说胡话’。还说什么，‘现在强迫留点证据，管不管用到时候再说’。我说他简直就是愚蠢，什么到时候？到时候这国家都灭亡了，还要什么证据？绝对是个蠢蛋。”

与同伴放声大笑之后，士兵扭过头来盯着这家六口。他再次用别扭口音的慕国通用语说，“你们这些垃圾这辈子可以体验一次先进的理念也该知足了。选择权知道吗？这可是我都没体验过的，我听说天皇已经同意打完就改制，你们可比我快的多呀。赶紧投票吧，选一下要去哪边做实验，选完了把选票交给我，我给你们统计。我按照那庸医的要求给你们申明一下卡片背面的内容，仔细听明白了：‘这张选票只有一个部分，候选项目为两个。选票中不含为了改善实验遭遇的考量内容，也不会赋予你们改变实验环境的权力，因为你们是知情但无法理解实验目的之人，所以你们自愿放弃对实验内容和变故的评述，并承认实验过程将充满变数，实验结果将难以承诺。你们自愿服务因为实验而得利的社会，并接受社会对你们的赞誉。最重要的是，你们允诺支持实验恒久的权利。’”

这对于女孩来说等同废话，她擦干眼泪看向一脸懵懂的其余六人，只得低头从选票上最为直观的图像上获取答案。不知道是哪位天赋异禀的画家绘画了如此写实的场景，一边像个火坑一边则像个冰窟。虽然没能听明白遮暮岛的士兵具体要干什么，但她知道自己眼下的选择权是指将要前往哪个地狱。

“听明白了吗！”士兵说完吼道。

六人只能再次回答，“听明白了。”

“那就在文字下面的方框里打勾，然后最下面的横线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填好日期。填好了举手交给我。”

填表的时候，女孩看见父母和爷爷都在抹泪，两个弟弟还指着画图讨论哪个更好看。她征求父母的意见，“我们选冰窟吧？”

“会死的。”爷爷说，“咱们穿的这么薄。”

“火烤更难受……”她的父亲含泪道。

“对啊，”女孩闭了闭眼将泪水挤出来，难耐心酸地说，“至少冰窟里很快就睡着了，睡着就没感觉了。”

她的父母看看年幼的两个儿子，又歉疚地看看她，于是点头同意。

收完六人的选票后，一列士兵按照他们“自主的选择”将他们带往右侧的冰窟。在冰窟的大门前，排首的士兵要求六人脱下身上的衣物再进去。他们当然奋力抗争，老人因此挨了一棍，瘫倒在地。遮暮岛的士兵就用脚跺踩老人受到棍击的右腿，逼迫他发出悲惨的哭吼来盖过争执。抵抗因此作罢，六个人脱下衣物，赤身裸体走进冰窟。

又厚又重的大铁门缓缓阖闭，排首的士兵用六人听不懂的异国话说：“等他们进去之后再启动蕴气石吹冷风，差不多了你们自己进去检查一下，我再说一遍只有符合冻住的标准才可以拿出来，这是绝对不能反复冻的，别像上次一样弄坏了。冻住的标准是，门边那个敲击棍敲他们的身体发出的声音和敲木板发出的声音得是一样的，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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