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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出事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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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够直接，我立刻就听进去了。的确，干这一行的，当然这个最重要。一路上，我都老老实实地开车，没有说话。我把她送回夜总会，然后打车回到了家。真累，站在电梯里睁着眼都能睡着。电梯门打开，左转，我一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靠在门口，很焦急地朝我这边张望。其实我不太想看见她！我的脸耷拉下来，走近了些，我绕过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你怎么来了？能进去说话吗？方便吗？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打开门以后，一闪身让她进去了。她坐在沙发上就开始哭，一直在抹眼泪。我倒了一杯水递到她手里：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又哭了一会儿才说话：因为我不是坐台的，所以每个月需要给张雪兰交一笔钱，可是这个月，我恐怕是交不了。你能不能……我的意思是说你能不能……她咬着嘴唇，很难说出口的样子。我忍不住皱眉：借钱？她赶紧摇摇头：不是，我是想让你在雪兰姐那里帮我求求情，我的那份钱能不能下个月一起交？求情这种事听起来挺简单，以前我也跟张雪兰提过这事，她说林小颖根本成不了大器，让我不要管了。可是现在她都已经说出来了，我也没有办法拒绝。我只好拨通了电话，电话只响了一声就有人接了。喂，是严森？你找雪兰姐是吧？她现在有事，不方便接电话，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吧！听到是苏淇的声音，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其实我是有点儿害怕，怕真的是张雪兰会劈头盖脸一顿骂，谁也不是天生长着挨骂的脑袋，尤其是还被一个女人骂。是这样，我有一个朋友叫林小颖，今天该交份钱了，可是她钱不够，想下个月一起交，麻烦你转告诉一下雪兰姐，请她通融一下！苏淇虽然没有说话，可是我能感觉到她似乎是很为难。如果实在为难就算了！我的脸皮没有想象中那么厚，气氛这么尴尬，我再坚持也没有用，再说了，她也做不了主。也没有啦，我一会儿跟雪兰姐说说看吧，你放心！虽然我和她没有什么交情，可只是转达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再说了，张雪兰那么有钱，应该也不会在乎林小颖这一点儿钱。大概是看到我表情很轻松，林小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连声道谢。你先别忙着谢，接电话的不是张雪兰，是她的助手。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有什么事，张雪兰会找我的，你回去吧！林小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很委屈的样子：我现在在一间小旅馆里住，那的老板有点儿变态，我有时候上楼的时候碰到他，他就脱掉裤子给我看他那里。因为我经常带客人回房间，他一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抓着我的把柄，所以我……！今天晚上，我……能不能在这里……我还没有说话，手机就响了。一看，是我弟打来的。这小子，不会又闯了什么祸吧？哥，咱爹快不行了，正在医院里抢救呢！我有点儿急眼：上次我回去的时候，看着好好的啊，是不是你小子……话还没说完，我弟就哭了：哥，咱爹其实早就得了癌症，他不让我和娘告诉你，怕你担心。你赶紧回来吧，不然，连最后一面都见不着了！脑子里轰的一声，挂掉电话的时候，我的手就开始抖。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往行李箱里一塞，我就往门口跑，林小颖拉住我，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心里难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把钥匙塞到她手里，然后就走了。到火车站买了特快，刚坐上没多久张雪兰就打来电话。刚接起来，她就是一顿破口大骂：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是不是？我跟你说过，林小颖的事少管，你脑子被驴踢了吗？你小子……我心情烦躁，只觉得怒火直冲头顶。你他妈的给我闭嘴！现在老子有事，没空理你！再打电话来，我弄死你！说完，我干脆把手机调成静音，扔进了口袋里。坐在我对面的人听我这么一吼，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躲远了一些。我爹的年纪不大，好端端的，怎么就得了癌症呢？而且一家人都在瞒着我！心里堵得慌，说不出的难受。我爹操劳了一辈子，一点儿福都没有享上，就得了不治之症。时间过得真他妈的慢，我真煎熬得要死！到了县城，我给我弟打电话，他说我爹不行了，医生让把人带回家里去了。卧室里，窗帘拉上了一半，光线有点儿暗。看到我爹躺在床上，瘦瘦小小的一团，脸苍白得吓人。看到我进去，灰暗的眼睛亮了亮，费了好大的劲才颤抖着伸出干枯的手。我冲过去跪在他面前，握住了他的手，憋了好久的眼泪流了下来。他的手冰凉，我一阵心酸，更紧地握住，把脸贴在他的手背上。我娘和我弟站在一边，低声哭着。爹，我……回……来了！他另外一只手抬了抬，因为没有力气又掉下去，砸到了他身上。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看到他哭过，可是转瞬间，他的眼里就含满了泪水，嘴唇抖了抖，似乎是有话跟我说，可是他喘着粗气，张了干裂的嘴唇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我娘走到我身边，哭着说：你爹一直在等你，说有话要跟你说！是放心不下这个家，让我好好照顾我娘和弟弟吧。我抹了一把眼泪，把耳朵凑到我爹的耳边。过了好久，似是攒了一点儿力气他才开口，而且说得很慢，断断续续的，不过我还是听明白了。森啊，这事……我本来……一辈子都不想说的，可是……其实你不是你娘生的……她当时……孩子一生下来就死了……后来去找医生……看到一个孩子在走廊里哭……就是你……他的声音有点儿含糊，不过我都听明白了。心里，只有震惊！我竟然不是爹娘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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