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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我是哈凡钱在黑奴的手上笔迹都对不上把尸体挖出来哈克跑得比离弦箭还快（第2页）

“你是不是英国人？”

我说是。“胡说！”他和好几个人笑着说。

接着他们又开始问，一个小时接着一个小时，没有人说要去吃晚饭，他们好像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吃晚饭。就这样，他们不停地问，不停地问，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乱七八糟什么都问的场面。他们让国王和老先生都说说他们的事情；除了一些喜欢国王的笨蛋，大家都觉得老先生讲的是真的，国王在说瞎话。过了一阵，他们又要我说。国王偷偷地给我递了一个眼色，我知道他叫我别露出马脚。我说了我们在设费尔德是怎么过的，还有在英国的威尔克斯的情况。我还没说完，医生便笑了；里伐·贝尔律师说：

“孩子，你还不会说瞎话，坐下吧，我要是你，才不会这么累呢。你呀，再练习一下吧，别说得这样结结巴巴的了。”

我不喜欢这样的话。但我很开心他放过了我。

医生转过身子，开始说话了：

“里伐·贝尔，如果当时你在小镇上——”

没有让医生接着说下去，国王把手伸了出来，说：

“你就是那个律师，我不幸的死去的哥哥经常说起的老朋友？”

律师看起来挺开心，和国王握了握手，他们聊了起来，然后两人跑到一边小声说着什么。最后，律师说：

“行，就这样吧。我会把你和你弟弟的状子交上去的，那时，他们就不再怀疑你们了。”

纸和笔找来了，国王坐下来，头歪在一边，咬了咬舌头，写下了一些字；接着有人把笔给了公爵——公爵这下可不知该怎么办了。最后他还是拿起笔，写了起来。律师又对新来的老先生说：

“你和你的弟弟也写一些字吧，把你们的名字也写下来。”

老先生写了，但大家都认不出他写的字。律师吃惊地说：

“哎呀，我可被你们难倒了，”——他从口袋里拿出很多旧信，认真地看了看，又认真地看了看老先生的笔迹，然后又看了看旧信，说：“这些旧信是哈凡·威尔克斯写的。但是大家都看得出来这些信不是他们两个写的。”国王和公爵明白他们上了律师的当，脸色难看极了。“这个是老先生写的，但和旧信的笔迹不一样——说真的，他写的那些根本就不是字。这些信是——”

听到这，新来的老先生说：

“请你让我解释一下。我写的字只有我的弟弟威廉认识——这些信是他给我重抄了一遍。你拿的这些信是他写的，不是我写的。”

“哦，原来是这样。除了哈凡写的信，我还有好几封威廉写的信；因此要是威廉能写几行字，我们就可以比较——”律师说。

老先生说：“要是现在他能用右手写字，你们就可以看出来他自己的信和我的信都是他写的。但他的右胳膊断了，不能用右手写字，他又不会用左手写。但你们可以看看这两个人的信——它们的笔迹是同一个人的。”

律师拿起来比了比，说：

“我觉得你说的应该是真的——即使不太真，但我也发现这两个人信上的字确实很像。唉，好了，好了！我还以为我们很快就能分出来哪两个是真，哪两个是假，谁会想到现在还不能分出来。但无论如何，有一件事现在就可以确定——这两个人谁都不是威尔克斯家的人。”——他指着国王和公爵。

嘿，如果让你猜，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都到这时候了，国王这个硬是不承认的笨蛋还是不肯承认！他非要说这个测验太不公平了，他说他的弟弟威廉是世上最爱戏弄别人的一个人——他根本就没打算要认真写——一看到威廉拿着笔在纸上画的样子，他就知道他又要戏弄别人了。就这样，越说他的精神劲儿就越足，他罗里嗦地说来说去，说到最后，我看他自己都认为自己说的是真的——但过了一会儿，新来的老先生打断了他，说：

“我想起来一件事。这儿有没有人帮着装殓我的哥哥——就是已经死去的彼得·威尔克斯？”

“有，彼得是我和阿布·端纳帮着装殓的。我们俩都在这。”

听到这里，老先生又对国王说：

“既然你说你是他的弟弟，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胸膛上刺了什么？”

这个问题问得太突然了——国王确实不知道，而且这个问题又不能胡乱应付过去，不论是谁被问到，十个有九个要承认自己是假的了——因为是假的，他肯定不会知道那个人身上刺了什么。碰到这事，国王要是不赶快鼓起勇气，他就会垮下来了，好像一个被河水淘空了底部的陡岸一样。现在，他的脸已经有点发白了；他不想白也不行，场子里安静极了，大家都着急地看着他。我心里想：这下子他要承认了吧——再坚持也没有什么用了。你猜他承认了没有？没有！他就是死不承认。他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一点也不着急。他可能认为只要他不承认，大家最后不耐烦了，就会一个接一个地走掉，那时，他和公爵就能偷偷地逃走了。停了一阵，他轻轻地笑了笑，说：

“这个问题真是太难回答了，真是太难了！但先生，你听我说，他的胸膛上刺了一支很小又很细的蓝色的箭——刺的就是这个；要是不认真看，肯定看不到。这一下，你还要问什么？”

唉，这个老坏蛋真是太不要脸了，我是第一次碰见这样不知羞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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