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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g]
高考前约莫一个月。
周末留校的学生不多,大家都在教室里自习。
当苏恬恬嚣张的把那一沓练习题摔在陈柏川桌上的时候。陈柏川看着写满的答案,有那么0.01秒迟疑,在想如何怼一怼她的气焰。
下一刻就听见,苏恬恬忍了又忍,依旧十分愤怒的声音:“为什么——”
“没!有!答!案!”
陈柏川一顿,淡笑起来,“哦,忘了告诉你……我一般都让卖家把答案撕了。”
苏恬恬抿住唇角,肺痛。
气人,真的太气人了!
“为什么?”
“因为……”陈柏川一边拿起苏恬恬的做的习题,一边伸手点了点头,“一般答案在这里。”
“……”
“我也用不着。”他认真看题,收敛了神色,一本正经解释,“没想到你需要这个。”
“……”
·
此后一个月的时光飞逝。
最重要的时刻,反而因为紧张而模糊。
高考那天的记忆是金色混合了绿色,碎片似得,散落在奇怪的地方。
金色是太阳,绿色是大片大片的绿植,空气里都是夏天的味道,柠檬一样酸涩;出租车司机把苏恬恬认成了初中生;那天清晨下了一点雨;地上潮湿的味道让人脑袋里也晕乎乎;苏建国陪着她在考场门口吃了一碗肥肠粉,加军屯锅魁,没加辣,怕下午考试拉肚子……
总之,人生里挺重要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等待了十多年。
也没什么惊心动魄。
苏恬恬甚至觉得有些平
淡无奇,那些考题,还有她小心翼翼用2B铅笔涂写的ABCD,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唯一不一样的是,她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
也没有陈柏川那种神仙,提前半个小时做完卷子,盯着钟数时间。
两人最后一次交谈是在手机上。
互相道了一句“加油”。
陈柏川:【想报哪里?】
苏恬恬:【央浦。】
陈柏川:【嗯,挺好。】
苏恬恬:【你呢?】
对方没有回话。
这场对话乏善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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