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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要价几何（第2页）

“谢萧姑娘。”冯辞脸都没抬一下。

“那个齐大夫本王已经叫人打发他回去了。”

栾怿转身离开了后院，萧青顾跟上之前偷偷在冯辞耳边道：

“别傻乎乎一直跪，累了就歇一歇。”

冯辞朝她点点头，看着萧青顾跟着栾怿走远了。

原来早上让她服了避子药，因为在他眼里她是个不洁之人。可是为何早上不发作，偏等到她洗床单被罩的时候来说那样的话呢？冯辞跪了一会儿，气消了些，想着栾怿的变化，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如此喜怒无常呢？

若是有人下药，那个大夫是真诊不出来还是也与歹人同谋？不行，得跟萧姑娘说道说道，另换个大夫瞧瞧，如果不是大夫所为，也不是下药控制，那到底怎么导致他性情大变的呢？他总不可能真的以为她现在和卞庭花有一腿吧？

冯辞悠悠叹了一口气，这才第二天，自己先是贬妻为妾，这下直接变成护卫了。护卫和婢子可大不一样，不知道栾怿打的什么算盘。

就在栾怿与萧青顾走后，暗处有一婢子又盯了冯辞一阵，看她实打实跪在地上好一会儿，这才悄悄转身送信去了。

婢子出了侧门，一路去到一处闹市口的院子。

“二王爷已和弋阳长公主彻底翻脸，但是那长公主受此羞辱居然还不离开。”婢子将所见所闻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一个男人头都不抬站在书桌后头，桌上铺开一溜的话本，什么风流王爷俏护卫，什么少爷缠上小婢子，什么富贵花开两不败，什么我当姨娘的那些时日，什么宠妃夜无度，什么西厢外传。

话本上都做了记号，话本下面瘫着一张桌面大的宣纸，纸上写着戎霓，栾怿，卞庭花，萧青顾，栾铄等人的名字，线牵来勾去，纷乱繁复，每个名字上面立着一只稻草小人，背面写着名字。

“下去吧，继续盯着别被发现了。”男人身旁的女子替他开了口。

婢子离去，女子看着男子的侧脸，无限迷恋。

“她可真是好手段，蜃市山楼一对一的春迷都能搞到，爬上那恪王的床，以为就能成其好事，可惜恪王认清了她的面目，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何时庄主才能也看清她。”

男子不置可否，抬起头直看着她，女子一时之间起了心虚。

“都，都到了这种地步，她还不走，真是恬不知耻，恪王不吃她那一套，就死缠烂打，对庄主就若即若离，还挺会看人下菜碟。”

“阿窕，蜃市山楼春迷要价几何？”男子话锋一转。

“一块云……唔。”女子噎了一下，忙捂了嘴。

她怎知冯辞下的是春迷，这下直接漏了底。不错女子正是孟窕，男子自然是韩书辽。

韩书辽从衣襟里掏出一只锦囊，递给孟窕。

孟窕不明所以地接过打开一瞧，锦囊里放着一块菱形云纹的玉器。

“旁人胡乱开价，你就给，这云踪源玉，不是最舍不得。”

“谁舍不得了，他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孟窕眼睛撇到一旁，手却抓着不放。

“噢——那我去还给那个摊主好了。”韩书辽捏住孟窕手里的云踪源玉，作势要抽走。

“哎——”孟窕手跟着韩书辽走。

等等，那个摊主？孟窕大惊，突然撤手。

“我，我前两天跟着上法，云踪源玉掉了，一定是，是她捡到拿去蜃市山楼换春迷了，我最近，我最近没去过那儿。”

韩书辽挑眉，一点点凑到孟窕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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