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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引祸上身（第2页）

先前的男子，张大嘴，留着口水和眼屎，更是惊的说不出话来。

只得看着马车缓缓开走。

走在开封大路上的感觉，与刚才杀伐强硬，完全不同。

十多条长街有序，青砖铺路，民风淳朴，治安明显不错。

“嘿，你们说，是白马镖局第一，还是陆远镖局天下第一呢，”孔酒道：“本来挺清楚的，经过刚才的事，我都有点弄不清了。”

“陆远镖局这样垄断一个行业，真的好么。”季亦浓道：“看他们这么强硬，咱们之后做事情，会不会很麻烦啊。”

“谁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喽。”孔酒心比较大，“这么霸道，嘿，还好我们有一个比他们还霸道的哈。”

“那叫霸气好么，会不会说话，咱们又没欺负人。”天穹宇道：“不过我之前听我家老头子提过，白马镖局势力大得很，光是运一次漕银，就能净赚个几万两，还有什么逢年过节的，给这个王爷送个礼，帮哪个国戚押个货，也能赚个万两。哼，也就这些陆远啊什么的小镖局，才会去赚那些地方赚客的散碎银两。”

孔酒一听，眼睛直冒绿光，道：“哇塞，原来开镖局这么赚钱呢，我的天，看见了么，兄弟们，我之前的选择没有错，咱们这也是很好的生意呢。对了你老爹怎么没弄个镖局干干呢，多赚钱啊。”

天穹宇最看不惯他沾沾自喜的样子，哼道：“你光看到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揍啊。你也不想想，开这么大的镖局，一年得多少挑费，盘口这么大，得雇多少人，而且但凡顶级镖局，都是水陆两运，船费护理费，一年就得多少。嘁，人员工费，这还不算什么，都是小头，没几个钱，给朝廷的，州县衙门的，黑道那些山头大哥的，这些才是大手笔，而且每月都要派人前去孝敬。”

“更何况，只要这种大盘子，你支起来了，就不能停，一旦你软了，干不起这么大，面子就没了，就容易失了信，现在这些商人们客户们，都很势利眼的，一看你破落了，又怎会再找你。所以，很多人一年到头来就算不挣银子，也得额外花钱，撑着没有用的盘口，养着没有用的队伍，不能在同行和人们面前示弱。”

“这不就是打肿脸充胖子么。”孔酒愣道：“最后还不是恶性循环。”

“是啊，你才知道。”天穹宇道：“这行只能越干越大，或者保持现状，要是越缩越小，也就离完蛋不远了，势力小了，只能接些小活勉强度日。很多都是撑到最后强撑，直到撑不下去，破产，众人才知道的。”

“原来还有这多门道啊。看来什么都不好干啊。”孔酒摸着下巴有点遗憾，早知道当初就和商会的刁难掌柜，多学学了，自己嘟囔道：“看来以后还是要小心做事……嗯……还要找一个精明能算账的账房掌柜……嗯……还要……”

几人一路说说笑笑。

没多远。

左曲右转，绿茵萌步，过一六角亭左转，就是此次目标的宅府了，没想到，和上次相比，竟出奇的顺利。

“咚咚咚。”

上前扣门通报。

没过多一会儿，出来一老人家，大概七旬有余，须发捶胸。

孔酒等人，还没说明来意，他就已上车翻找上了。

也不见他关心什么珠宝瓷器，而是捧出一锦盒，立马打开，望里面是一叠叠书信手札。

老爷子也不管人多不多，外面乱不乱，当即就打开来看。

一封接着一封，细细品读，脸上泪水泊泊而下。

手跟在颤抖，孔酒怕他癫痫病犯了，欲上去询问，哪知老人家也不理睬任何人，非要一口气读完似的。

一会哭泣，一会又笑开颜，仿佛这小小信纸中，包含了人一生的五味杂陈。神奇的是，老爷子越读表情越丰富，人也似乎年轻了十几岁，一瞬间找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感觉。

哈哈大笑一阵，转瞬突想到了什么事情，又悲伤起来。

循环许久，才安静下，沉思一会，看表情有些舍不得，老爷子走到孔酒面前，从管家手里又接过一个盒子，放在他手上。

孔酒掂了掂，很轻，估计也是一盒书信。

接着一讶异，道：“啊？这些珠宝瓷器，都还运回去啊，我们好不容易才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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