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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可窥日后闭月羞花之容（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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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作迅速，神色平静，却始终扒不下来。小莹看着，终究是心疼了。她握住公主止不住发颤的小手，轻声道：“公主，让奴婢来吧。”

小芷秋恍若一下子被解救了一般，虚软的瘫坐在地上。

鲜血的腥味，充斥着她的鼻息，让她充分明白，她，杀人了。

她以为，她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准备，她以为她已经计划好了一切，什么该顾及，什么不该顾及，她心中早已有数。

可看着小太监那双惊恐的眼，和他脖间喷涌的鲜血，她还是慌了，心虚了，愧疚了。

她知道小太监是无辜的。

但她也知道，要守卫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免不了流血牺牲。小太监是第一个，却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公主。”

看着小莹手中的衣衫，小芷秋很快整理表情，从地上爬起来，神色冷静地任由她们将衣服给她换上，唯有那双紧握地双拳，暴露了自己内心并不平静。

这双素白手再也不干净了。

小太监年岁不算高，却也不矮，小芷秋与他身形相仿，但身高仍有不足，小芷秋看着镜中的自己，想了想，拿了些汗巾帕子塞了进去，穿起来虽不舒服，看着倒是相差无多了。

她微微弓腰，将头埋了埋，抬眼问：“像吗？”

二人均是点头，“像。”

可男孩和女孩总归是有些差别的，再加上小芷秋气质出群，有心人看了，难保不会发现。

如今公主府守卫森严……

看着公主拿起食盒就要出去，小莹突然下定决心一般，道：“公主，请等一等。”

小芷秋停下脚步回头，看见小莹拿起热汤就往脸上泼。

小芷秋急忙上去，却终究没拦下她。

热汤从她的脸上滴答滴答滚落，落到地上，仍冒着热气。小莹的脸没一会儿便红了。

然而她却笑了，“奴婢也带上面纱，守卫们便会将注意力都放在奴婢身上了。”

小芷秋的眼眶一瞬间红了。

其实，她方才叫小芸出去给太监开门，是特意为之，既然小芸是敬献王的人，那她要溜出去取虎符给武安侯的消息她必定会传出去。敬献王要拿到虎符，自然会叫守卫宽松些的，好从中间截胡。

那热汤上裹着一层油脂，保温做得极好，小莹的伤却是比小芸的严重许多。

小芷秋给她拿上药膏，轻轻替她擦拭，脑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思绪。

不过，终归还是有用处的。

她这般努力掩盖自己，想要出去那虎符，那这虎符的真假，他必定是无疑了吧。

片刻后，伴随着瓷器被打碎的声响，房间里传出来年轻女孩尖锐的声音，“滚！你们都给本公主滚出去！”

房门被推开，两个遮着面容的婢女和一个提着食盒的小太监诚惶诚恐的从里面出来。

屋外满园的带刀侍卫，严整肃穆，立在自己的岗位处，一动不动。

三人小心翼翼地穿过，路过院门的时候，一侍卫拿出了刀，小芷秋浑身一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侍卫绕过她，直接将刀指向了她身后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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