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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青春往不可归第181章 元旦9（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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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月1日，元旦。

本来是放假3天，因为前两天补课，所以是放假5天。

我一早起来，拿球去操场跑圈，快要出汗时停下来。回宿舍洗漱，见他们还都在酣睡，当然也可能是装睡。

饭后去教室，人自然更少。刘伯贤却在，我打个招呼（因为上次调位的事），见他埋头抄单词，心中一凛，也坐下来写。

快中午时，我有些头昏脑胀，下楼又出校门。在路边站一会儿，自然也难免有些想家——男孩自然也会想家，只是并不像女孩会说出来。

我又想买点什么纪念一下新年伊始，只是不想走远，当然省钱是首要。忽然看到报亭，眼睛一亮，决心买一本杂志。

我看到有最新一期的《中学生博览》，不禁又想到会凌，马上买下。刚要走，看到悬挂的《足球周刊》封面是欧文，心里一动，翻看一下内容，加上内嵌的大海报，想了想，还是买了。

这是我第一次买足球杂志，因为太贵不舍得，高中的时候一直借别人的看。虽然现在仍然觉得花钱不太应该，但我决定向欧文好好学习，不辜负年轻时光，还有从中体会到快乐和emotion。

因为买了杂志，我原本打算的吃面改为了馒头。去教室看一会儿书，然后去宿舍。

路过女生宿舍楼下时，我看到电话亭，想要给媛媛打电话，只是人来人往有点儿不方便，毕竟是公共电话，而且我不清楚她有没有放假回家。

回到宿舍，居然空无一人，不知道都去哪里了，我很愉快。看到电话机，又忍不住想要打，到底战胜了自己。

缘缘果然在！我顿时大喜，在等待她接电话的过程中，看着窗外的天空仿佛春天即将到来。

我们聊了有一会儿，她好像有些神不守舍，说话很少，我想到大概是因为夏春华和上次信的原因，很有些叹息；不过也听到她笑了几声，倍感亲切。我表现比上次好很多，说话自然清晰，不时轻笑，只是渐渐地我没了话题，似乎也觉察得彼此的“距离感”，在听到她家里第二次叫她吃饭时，祝她“元旦快乐”，她“嗯”一声，却没有“反馈”过来。

挂下电话，我怅然所失，不过还是很高兴打通电话，而且听到她一切都好，成绩进步很多。

我在宿舍转几个圈，然后欣然去教室，决心从今天起好好学习，不可再荒废时光！

意外看到邹雪雁和徐原平在窗边——我以为她肯定回家了呢，或许是这一点，没有想太多，走过去说笑几句。

但她有些冷淡，我马上觉得无趣。加上邹郦香站在教室中间咋咋呼呼地打岔，又没来由地大笑一通，我更是觉得刺耳，于是走开了。

我平静地回到自己位子上，写一阵儿单词，又读一篇文章。然后觉得很困，没有睡觉，而上走上讲台——毕竟近水楼台，在黑板上抄了一首词《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感觉不错。

过了一会儿，她们都走了，屋里只剩我自己。

胡微忽然进来，笑嘻嘻地说：“刘东雷，我刚看到邹雪雁下楼，你怎么没跟她出去玩哈？”

我淡淡一笑，“我为什么要跟她去玩？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们俩没‘关系’？”胡微有些贼兮兮地。

“当然没有。”

这小子过来坐在邹雪雁的桌子上，继续开玩笑。我玩世不恭地说了一些话，有心却无意，为了令他信服，还让他看了夏春华、小静的几张照片。

胡微大开眼界，连夸漂亮。我虽然没说什么——其实是有些心虚，但一直认为不说不代表说谎，不过基本等同宣告了自己追求的目标。

胡微走后，我莫名地有些失落，加上似乎中午没吃饱，很有些饿，便也下楼去。

食堂却还没有饭，只好去宿舍。仍然没人，我看着电话机，又想给缘缘打电话，因为中午的时候她说下午返校，但是看看表，心知应该是已经错过了，轻叹一声。

我想给栗英打电话，只是觉得和她到底并不那么“熟”，而且上次说了不再联系。自然也想到小静，只是太久不联系，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从何处说起……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没有打。

想起刚才对胡微说的话，我“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的确对缘缘有一些喜欢，但并非是那种“喜欢”，也即并非“爱情”——因为自己对她没有发自心底的冲动，没有不顾一切地想要为她付出的情感；她的温柔总是让我心动，她的笑容永远是我脑海里最动人、最美丽的影像。

至于栗英，我知道与她“不可能”，只是朋友间的欣赏，有些事千万不可说破，不然就索然无味，她正如同古龙笔下冷艳的女子，比如慕容秋荻；当然女人都有另一面，只是我不知道，她不想让我知道，我也无心探知。

对于小静，我却是念念不忘、而又不想触及。我对她显然也不是“爱情”，更像是一种——怜爱？是的，她眼睛里的忧伤、尤其是微笑的时候更显得忧伤令我想要保护她，可是她的礼貌又产生距离，只能在一旁看着她，并不能做什么。

她像一朵小花，却选择了练体育，据小东说她百米成绩很好，但我一直疑惑这是她想要的吗？尤其是体育系只她一个女生，和一群男生在一块儿，肯定有很多不便……她的性情表面似乎是“泼辣”，走路风风火火，短发飞扬，可是她的内心也是如此么？

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她，虽然后来在三班坐同位一段时间，我曾说要帮助她的文化课，尤其是作文，可是后来我转到了五班，还记得她帮我搬凳子，送我出门，口里叫着“师父”，我却不忍心看她的眼神，甚至从她的声音里感知到忧伤。

其实我知道自己大概是多想了，可是又无法不去想……后来我在五班给她和淑华写了一封长信——也是继中学给冬霞写后的第二封，45页，没有委托他人，而是亲手交给淑华；没想到仅仅两天她便托淑华还回来，更没想到她一句话也没说。

我很失望，更多的似乎是惆怅，也就是从那以后我们便“生分”了，我没有再去过三班上体育课，偶尔在校园见到，她还是笑着打招呼，我却只能笑一下，最多加一声“嗯”，一句话也说不出。

照毕业照的时候，华岭邀请我去三班，但我没有去，后来又有些后悔，便托他把合影多洗了一张。很多人都拍了照片互赠，我没有拍，因为想起会凌，大二的时候我拍了照片寄给她，可是她却没有遵守“承诺”回寄照片过来，而且从此失去联系。

没想到淑华有一天来找我，交给我两张照片，我很惊喜，突然发现底下的一张是小静的。我也想去照一份，可是随着封校和考试耽搁了，最终也没能给两人。

我越来越觉得饿，但是仍然不愿去外面——什么他们说的“益康”，归根是太贵。我想去操场踢球，可是找遍宿舍居然不见球，真是“奇也怪哉”。

便又回教室，看会儿英语，忽然想到这几天的日记，于是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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