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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抓个现行（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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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川回去后激动的心情一直难以平复，没有一点睡意，于是从怀里掏出那条手帕，借着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欣赏着那条精致素气的手帕，那个背影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凌川没有去找师父，又开始了一天的高强度训练，直到傍晚，凌川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他拿了两个馒头就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坐在旁边的邓老说话了：“人家一成功力都没有用，就把你打趴下了，你有什么资格和人家打，谁给你的勇气？”

凌川站在那里，手里的馒头被握得变了形，却不知道如何回答。“若对面是你的死敌，会给你下一次的机会吗？”邓老一句句地点醒凌川，“记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必要去争那一口气。”

“师父教育的是，弟子会铭记在心。”凌川愣了一下，接着点点头，此时他才明白师父的良苦用心。邓老叹了一口气，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眼神中有些落寞，凌川看到邓老这个样子，也很知趣的退出了房间。

和往常一样，凌川又是开始了夜间的训练，直至三更才回来，天虽然更冷了，但是凌川还是一桶水一桶水地从头一直浇到脚，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凌川低头看到地上的青石板凹凸不平，突然他好像是抓住了什么，急忙穿上衣服，朝邓老的房间跑去。

刚到门口，凌川就停下了脚步，蹲下身寻找些什么，果然不出所料，一道若有如无光线从门上穿过，他在门前的台阶上发现了一个黄豆大的小坑，里面有一个忽明忽暗的亮点！

凌川心中豁然开朗，直接盘坐在门前，闭上眼，像是进入了入定的状态。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睁开眼，便听到房间里邓老传来一句话：“你可以进来了。”

凌川推门而进，见邓老坐在桌子旁边，烛台下摆放着一方石砚，邓老正在拿着毛笔写着一些东西，他抬头见凌川进来，指着地上的草蒲，示意凌川坐下来。

“说说你都悟出了什么？”邓老依旧低着头，写着自己的东西。

“禀告师父，弟子悟有三点。”

“哦？说来听听。”邓老一听，悟出了三点，此时也来了兴趣，放下手中的笔，认真听凌川的感悟。

“其一，师父那天手蘸茶水，对门口一弹，表面上风平浪静，看似是无心之举，实在考验弟子的洞察力，弟子愚昧，此时才看懂。”

“不晚不晚，有很多人到现在都无法看懂，继续说下去。”邓老摆摆手，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下去！”

凌川看到邓老给了自己肯定的答复，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于是也就畅所欲言了：“其二，纵观大千世界，水为至柔之物，古人讲‘金以刚折，水以柔成’而师父以水滴击穿门板，乃至在地上留下凹痕，此为以柔克刚！”

“好！”邓老站起身，指着盘坐在地上的凌川，笑道，“好一个以柔克刚！你小子还有两把刷子。”

“你以为以前读的书都是白学的吗？”凌川心里暗自窃喜。邓老见凌川的见解越来越深刻，心里也有些痒痒，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第三点了。

“还有第三点呢？我洗耳恭听。”

“不敢当，不敢当，一些拙见而已。”凌川见邓老像是来真格的了，也认真了起来，“滴水穿石的道理谁都懂，师父拿水珠可以一瞬间穿透门板，而我坚信勤能补拙，只要付出足够的努力，我也一样可以办到。”

邓老一直看着凌川的眼睛，没有做出任何评价，但从凌川的眼神中，邓老看到了他那无法挫败的自信。邓老深吸一口气，将手旁写好的东西揉成一团，扔在一边，“看来这些东西不适合你修炼，我再给你写一份吧。”

这时邓老又提起了毛笔，在宣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了起来。烛光映照在邓老那布满皱纹的脸上，目光如炬。凌川心里像是有只小鹿在砰砰乱跳，“终于要开始教我修炼了吗？”凌川梦寐以求的事情终于要实现了。

邓老长吁一口气，拿起写好的纸，向前一送，那纸便平稳的落在凌川的面前，凌川赶紧双手接住，双手不停地在抖动。“这就是修炼的功法吗？”凌川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不禁问道。

“要想成为修炼中人，首先要辟苦海，续命泉，每个人的苦海命泉是不同的，你之前曾用丹药强行将身体机能达到这个层次，但是从内力方面，你还是门外汉，好好去研究研究。”邓老给凌川指点了两句。

“大概多长时间可以参透？”凌川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想知道别人大概都经历了多长时间。“有的人可以顿悟，有的人恐怕就是一辈子。”邓老看着他，轻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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