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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挺身而出（第1页）

“谁说她故意出来害人了？梅毒根本没那么大传染性，你们这些人偏听偏信，自己也是穷苦百姓，为了省一点看大夫的钱和药钱才来看义诊，怎么不知道同情一个病人，反而要置她于死地呢？”林清芷终于有机会从人群外围进到圈内，立即大声驳斥。

司马辰对半路杀出的林清芷颇有兴趣，这个小姑娘，很有几分胆色和气魄，听她的口气，仿佛并不把梅毒当成什么大病，可看她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个乡下野丫头。尤其还穿了一身打补丁的衣服，这肯定不是个大夫！

还没等司马辰开口，那边林汀兰说话了，不过这一次她语声里满是温婉与劝诫，“你不懂医术，这梅毒传染性极强，连我师傅李思貌都不能根治。这种人的血肉都含有毒素，会传染他人，便是他们平常所用的物品，别人碰触之后也难免传染。得了这种病会死，即或不死，也会致残……”

林汀兰还想长篇大论地说下去，却被林清芷打断了，“我能治愈！”

这一句话虽没有多么大声，却铿锵有力，而且充满了自信，司马辰不由得多看了这姑娘一眼。小姑娘的眼睛极为清澈透亮，生动却也犀利。她整张小脸乍一看不够精致动人，但这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萎黄的面色造成的，若这张小脸褪去萎黄，应当也是相当清丽动人的。

林清芷的这句话，不远处那辆马车上的两个人显然也听到了，车夫不由得又对车内男子说道：“主子，这小姑娘莫不是吹牛皮吧，你看她那小样，还会治梅毒，大约她就不知道什么是梅毒……”

车内男人冷冷地说道：“看来你对梅毒很是了解，是不是得过？”

车夫脸一红，“主子，属下还是童子身呢，主子真会开玩笑！”车厢内传来男人一声冷叱：“那就闭嘴！”

“姑娘真能治愈梅毒？”这边司马辰一副怀疑的口吻问道。

“当然！……”林清芷才说了两个字，林汀兰高声打断了她，这一次她的语气不再温婉了，带着呵责说道：“林清芷，你在林家村长大，连字都不识几个，也从来没有习过医术，你竟如此大言不惭！”说着，她换上温婉的口气，转向司马辰，“王爷，你莫要信她，她来自穷乡僻壤，前几天才到京城，她在她们林家村蛮横吹牛惯了，也把京城当成了林家村，王爷还请见谅！”

她说到这里，人群中爆出一片哄笑声，“这破衣烂衫的小姑娘愣是要逞能，哈哈，她以为咱大京城也是她那小破村子！”

“她要是能治梅毒，大爷我就是神医再世！”

司马辰狐疑地看了林汀兰一眼，“这姑娘是相府中人？”林汀兰脸一白，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说“是”呢还是说“不是”？她当然不想让司马辰知道林清芷的真实身份，可是说“不是”又实在瞒不过去，日后司马辰一定会知道林清芷是来嫁给那个短命傻王爷的……

她两难之际，林清芷却替她回答了，“我是相府大小姐林清芷！”

她话音刚落，人群里又传出哄笑，“相府大小姐是为我们义诊的这位菩萨心肠的林小姐，你是个什么东西？”

谁知他话音刚落，忽然他的左脸就被什么东西击中了，顿时左脸颊肿得跟馒头一样，他“哎哟哎哟”地抚住自己的左脸，口齿不清地骂道：“哪个打老子，哪个？”

围观群众又“哄”地笑起来，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这人好生奇怪，怎么上一句和下一句说得前言不搭后语，而且脸突然肿起来，话也说不清楚了，真是好笑的很。

马车那边，车夫的脸迅速抽抽了两下，主子又出手，不过，听到这小姑娘自报身份，他似乎明白了主子为什么要出手，似乎也明白了对女人感冒的主子为什么对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姑娘有兴趣。可是，唔！似乎还有点想不通，主子是这样听话的人吗，他不愿意干的事，天王老子也勉强不了他吧？哎呀，好乱呀，不想了！车夫甩甩头。

这边司马辰的目光在林汀兰和林清芷之间转来转去，林汀兰脸色发红，一脸怒气，她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林清芷则一副君子坦荡荡，事实本就如此的模样，司马辰心中大致明白了。近日来朝堂上一直有则传言，说父皇要给五皇弟赐婚，那女子人选便是相府远在楚州的一位嫡小姐，据说这位嫡小姐生性至纯至孝，一直在楚州老家为母守孝……。看来眼前这个人便是那位来自楚州的林家嫡小姐了。

他目光微深，笑道：“失敬，原来是林大小姐！”他此言一出，林汀兰脸色陡变，声音里带了些颤音地唤道：“四王爷！”

司马辰转眼去看林汀兰，发觉她眼眶有些发红，眼中更是蒙上了层盈盈的水意，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那句话有些不妥。

每个世家女子都十分在意自己在家中的身份地位，林汀兰一直以相府嫡长女，大小姐自居，如今这种身份突然成了别人的，她自然有些不好受，刚刚自己也太随意了些，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就直接称呼林清芷为林家大小姐，这事经由百姓口中一传，只怕是又要生出好些蜚短流长来。

司马辰一直很喜欢林汀兰这副娇滴滴，柔弱温婉的样子，皇后和他的母妃淑妃也一直有意将林汀兰许为他的王妃，因了这样的原因，相府他来得较为频繁。

此刻，他察觉到自己的失误，对林清芷的态度立马严厉了起来，“姑娘，治病救人的事情可不能随嘴乱说！”“我没有随嘴乱说，说能治就能治！”林清芷毫不相让。“你待如何治？”司马辰见她说得这样斩钉截铁，而且神态间自信满满，莫名其妙地信了她三分。

“我现场就可以给她治疗，她身上的疱疹当时便可以消除，致于溃烂的皮肉，王爷请给我十天时间，十天内溃烂处必会愈合重生。”她此言一出，不仅司马辰不信，在场所有的人都不信，人群中又开始小声地议论纷纷。

林汀兰听林清芷这样说，刚才因为司马辰说错话的不快及懊恼一扫而空，简直要笑出声来，这个林清芷太狂妄了，根本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痴人说梦，即便她的师父李思貌在此，也绝不敢托大，说出这样的话来，林清芷她要么是太无知，要么是脑子有问题。

司马辰稍加思索，说道：“本王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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