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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整顿（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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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十口大锅一字摆开，锅里均是沸腾的蛋花粥。四周的军户开始陆续走来，有的相互携挽，有的则让人背了过来。先到来的军户们已领到白粥，个个坐在地上，裂嘴露牙，将那冒着热气的蛋花粥往嘴里送。这是他们二个月来吃的第一顿像样的饭。脑海里曾经的绝望，悲伤都抛于脑后。

花了一个多时辰，军户们才全部吃完饭，那是因为这千户所周围的军户们要花很长一段时间赶来，陈正涵也不急等他们吃完再说。

王正文赞画和那严方两人早早吃完，于是走到陈正涵身边行礼道：“赞画王正文，下官严方感谢千方大人救命之恩，愿千户大人平步青云，封侯拜相。”

“请起，王赞画，本千户问你，这古北口所辖范围，所设官职及人员几许？”陈正涵威严道。

王正文回了个礼便侃侃而谈地道：“回千户大人，古北口千户所乃太祖年间所设，多年变迁后，现辖卧虎山，蟠龙山，金山岭三段长城及古北口关口共计二十里，其中卧虎山设一百户，两月前该百户闹饷叛变出逃，现剩一小旗及三户军户。蟠龙山设一百户，现任百户张庭下辖两总旗计四十二户，三百零六人。另金山岭设一百户，现任百户刘列清下辖两总旗共计二十七户，一百九十七人。古北口千方所，设百户三人，现均死于叛乱，前任千户及其家丁亲属，大部分幕僚亦未免于难。现只剩吾及严总旗及一百二十三户，三百九十七人！卫所内仓库所有钱粮均遭洗劫，只余武器库还剩一石弓五张，七斗弓三十六张，箭支一千六百二十支。虎蹲炮五门，小号弗朗机炮三门，三眼铳四十支，抬铳十支，火药五千斤，铁弹三千斤，铅弹铅锭六千斤。其余武器已遭洗劫。”

“看来，卫所内已不足千人了。你们以前千户是怎么管理的，不是每户军户都有田地，这仓库被抢各家人应该多少有点余粮啊！？‘”陈正涵问道。

“回千户大人，咱们古北口山高坡陡，并没多少田地，只有古北口这里平整点，才开垦出一千亩田，平时咱们维活主要靠商队通关带来的收益及内地拔付粮饷才能勉强度日。现今这上半年的粮食早已洗劫一空了，而商队要三月初才陆续出关！这上半年难啊！幸亏……幸亏千户大人来了，属下们才得温饱，千户大人，我们的大恩人呐！”王文正感激地说着。陈正涵怒目脸铮，一口气闷在胸口差点没缓过来：“尼玛，花了几千两银子换来这无底洞。徐争你个老龟精，气死偶咧！

陈正涵心里咒骂了无数篇徐争后，心里的气才消了下来。为今之计强大才是硬道理，于是平静地对王文正道：“本千户既然接手了，就不会让你们饿着的道理。但本千户的饭不能白吃，本千户的钱不能白花。你们以后得唯我是尊。当然我陈某人也不会亏待大家。王文正，传本官命令，半个时辰后所有人集合，听本官训话！”

“是，千户大人！”

操场上，近千男女老幼站在那里，混乱不堪。看着有说有笑，嘻皮笑脸的众生相，陈正涵扯开嗓子道：“诸位，粥好吃吗？”

“好吃……！”场下稀稀拉拉地响起了回应。

“那么，明天你们还想吃吗？”

“想！”这次回答得特别哄亮整齐！

陈正涵突然发起官威，对场下近千号人大怒道：“好！你们都想吃。但是这粮食是本千户私人的，并不是公家粮。本千户为什么要给你们吃？！”

场下突然死一般寂静，连喘气声都听不到。

“怎么？都怕了么？你们一个二个成个什么样子，要本千户给你们吃食，就得尊重本千户，听从本千户号令。否则，无论是谁给本千户滚回家去等下一批军粮发来再吃饭！”陈正涵接着道。

场下先是一惊，但随后各人刷啦一声便齐齐跪在地上叩头道：“属下定听从千户大人吩咐，唯千户大人马首是瞻。愿千户大人平步青云，公候万代！”

“今天本官先不跟你们计较，从明天开始，凡十五至三十男丁听到鸣钟必须到操场报道，各百户，总旗，小旗均一时同仁。其余男女但凡能劳动者鸣钟后也必须起床集合，吃过早饭后本千户统一安排你们劳。凡有违者全家没饭吃。本千户接手了你们，应该为你们衣食住行，日常生活排忧解难，然本官看你们刚得温饱一顿便洋洋得意，早就忘记先前挨饿的感受。更不把本官放在眼内。如不定个规矩，不使点手段你们就如此散漫行事。今天本官把话说清了，以后怠慢受罚别怪本官不讲情面！”

“谢大人开恩，属下们愿为大人驱使！”众人再次跪拜唱道！

陈正涵伸出双手示意众人起身，接着威严道：“尔等众人，便全部留在古北关城内。王文正，你负责安排各人住宿。”

“属下尊命！”

“牛大力，你接防卧虎山！”

“属下尊命！”

“吴柱子，你接防蟠龙山。”

“属下尊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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