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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国士无双（第2页）

“回答我！齐王殿下！”

“回答我！”李默大声咆哮道。

大殿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哼，即便如此，你杀死郑氏父子，就有理了？”李元吉忽然冷笑道。见李默看过来，他同样回以冷漠的表情，只见他继续说道：“更不要说你居然将郑婕妤的父亲骗到了望月楼，然后当面射杀！他连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死的！”

李默眯起了眼睛，良久，他忽然笑道：“这事儿，我的好四叔，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快？”

“哼。”李元吉冷哼一声。

他没注意到，在他身边的太子，不动声色间，眼神变得阴沉了几分。

“有没有这回事？”忽然，太子李建成脸色阴沉下来，走到李默身前，逼问道。

李二碍于李渊并没有让自己起来，他只是低着头，整个身体却似一张绷紧了弦的大弓，随时准备挡在李默身前。

“有，有啊。”李默坦然的点头。

“为什么？”李建成并没有表现出生气的样子，依旧心平气和，这让李默不由得高看了对方一眼。

“因为从他殴打杜如晦那一刻开始，他们郑家，就完了。殴打朝廷命官，罪同谋逆！当诛灭九族！再说了，他郑文宣众目睽睽之下朝我迎面射了一箭，我命大，没死成。”说着，李默还指了指脸上的一道血痕，又继续道：“然后，他就被我的侍卫给砍了。尸首分离，惨是惨了点。”

“可他还欠我一箭。”

“这一箭，得还！是不是这个理？”李默理直气壮的看着李建成。

李渊，李二，李元吉同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李二：“他拿箭射了你？！”

李渊，李元吉：“他没射死你？”

“啊，对，没弄死我。”李默朝李渊李元吉点点头，然后反问道：“但问题是，我是不是应该还一箭？”

“只不过刚好，我这一箭没射偏。刚好而已，侥幸。”李默脸上再度浮现一抹笑容。

就好似做了一件事，便想得到长辈的夸奖一般。

这个少年在这个皇宫最深的大殿里展露着自己属于孩童的纯真。

除了李二，剩下位高权重的父子三人只觉背脊发凉。

“哐当……”

屏风后面，史官不小心打翻了砚台。

李渊看着李默，面露凝重。

就在这时，殿外一个内侍带着颤声通传：“中书舍人杜如晦求见！”

当一身绷带，面露苍白的杜如晦被自己的长子杜构颤颤巍巍搀扶进大殿后，李二知道，这件事便也该了结了。

当然，这一日过后，有一段对话被传开来后，李默的贤名和他的凶名一道盛行天下。

“世子殿下，杜某不过一介布衣，怎可让世子为我冒下如此大不韪……”

“先生国士无双，怎可轻受此辱？！我大唐，我李家，自当礼中重国士！”

“杜某，愧不敢当！”

“不，有朝一日，你终会当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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