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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你怎么敢嫌弃我?”
“你是我的,你哪儿也别想去。”
“你是我的,我的小溪,永远都是我的。”
也许是那酒的后劲太大,莫修凛竟一遍一遍的强调颜如溪是自己的。这种霸道的占有欲,近乎有些变态。
颜如溪任由莫修凛把自己抱在怀里,她已经懒得再反抗了。
“莫修凛。”她嗓子已经哑了,说话有些不清晰,但语气是平和的,听着颇有些无欲无求的意味。
莫修凛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颜如溪却轻轻的笑了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十六岁时遇见的你。那时候的莫修凛冷漠得有些酷,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莫近的气息。爷爷说他是个事业狂魔,对工作以外的事情都不耐烦,可他帮我办了爷爷的葬礼,看见我在角落里偷偷哭也会过去安慰我。他总是冷着脸,可他也会帮我赶跑追高利贷的人,送我去上学。”
“我偷偷的喜欢他,仰望他,他是我青春懵懂时的全部欢喜。十八岁的时候我们有了一个不太好的开始,他让我休学我就答应了,我觉得他太孤独了,我想走过去陪陪他。”
“十九岁的时候我走到了他身边,可他很忙啊,孩子也很粘我,我们没有太多的交流,但能和他在一起我就很开心。我说我想回去继续念大学,他说孩子太小再等等,我觉得没关系,反正我还年轻。”
“二十岁......”(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了)
说着说着颜如溪就控制不住的哽咽起来,眼泪也不知什么时候又滑了一脸。她吸了口气,努力控制着喉咙口的酸涩:“那年爷爷说要让我们结婚,我高兴坏了,可他不愿意娶我。我那时候觉得整个世界瞬间黑了,还好没过几天他还是答应娶我了。虽然我们没有一起去民政局,但我们的结婚证是真的,我想他那么有本事,应该是觉得我带着孩子不方便才自己托关系给办的吧。我成了我心爱的人的妻子,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可我还是想回去念大学,他不高兴可也没说什么,可是还没等到开学我就又怀孕了。”
颜如溪说着这些,脸上已经看不出是什么表情,“他说让我给他生个儿子,我答应了,我总是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要求。但我想他应该是有一点喜欢我了,虽然后来我知道他答应娶我是爷爷逼的。我生下了一对双胞儿子,我知道他很高兴,我也高兴,可我再也念不了大学了,他说他养我。我的梦想和前程没了,可看着他和孩子我又觉得这些都是值得的。”
“小溪,我......”莫修凛有些听不下去了,可颜如溪没有给他插嘴的机会,“他对我一直都不冷不淡的,可他性格原本就是那样,我知道是因为他从前受过伤。直到去年,他好像突然开始温柔起来,我心里还隐隐的高兴,觉得自己终于等到他的爱了。可我错了,是我痴心妄想,他的温柔从来都不是因为我。”
“不是的小溪,以前是我不好,是我不好。”莫修凛将颜如溪紧紧的抱住,“别说了,是我不好......”
颜如溪好像没有听见莫修凛的话一样,继续哽咽道:“他不爱我,甚至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我太蠢了,应该早点发现的。我怎么那么蠢呢?他几乎把我囚禁在家里,他对我女儿的死毫不在意,他对我的悲伤难过置若罔闻,他把杀死我女儿的凶手接到家里。可就算是这样,我依然对他抱有希望。”
颜如溪突然笑了起来,“全天下没有比我更蠢的人了吧,他出轨的证据我明明好几次都撞破了,可他随便编个理由我就信了。我一直告诉自己,他就算不爱我,可他也没有爱别人不是吗,我还可以等还可以坚持的。可是他在外面有人一年了,他瞒着我跟别的女人连孩子都生了。他跟那个女人说我是他养在家里的土丫头,跟保姆差不多,他跟她说我的女儿死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
颜如溪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放肆的哭了。
莫修凛不敢抬头看她,只在她耳边低声说:“老婆我错了,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只是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你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学会去爱你好吗?我知道错了......”
这些话已经激不起颜如溪心中的任何波澜,她盯着天花板,眼神空洞,“我累了莫修凛。我不想再坚持什么,我也不想等你了。我那么多年的深情也不过是自作多情的一场笑话。你放我走吧。”
“不,我不会放你走的。”莫修凛的声音第一次带着委屈的哭腔,“你是我的,你哪儿也不许去。”
“你可以不放我走,可是莫修凛,爱没了,你把我困在这座囚笼里,我能活多久呢?”
颜如溪这句话让莫修凛感受到了一股深深的恐惧,他木然的抬起头去看她,可她却在触及到他目光的时候闭上了眼。
莫修凛不敢再说话,他顿了许久才缓缓起来。
“我抱你去清洗一下好吗?”
颜如溪没有睡着,可她也懒得睁眼或者开口,她继续静静地躺着。
她听见莫修凛走了,他去了浴室,没一会儿她听见了浴缸放水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颜如溪听见他回来了,自己身上一轻,是被他抱了起来。
直到被放进浴缸里,颜如溪才缓缓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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