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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他的眼神很淡。

她忽然很想对着他按下快门，倒看看他是否还是无动于衷。终究她还是作罢，乖乖坐到他的对面。

&ldo;为什么我会有种感觉，&rdo;她倚在沙发里，笑着说，&ldo;你就像一个很快要死去的人，或者，你已经死过一次？&rdo;

他淡淡地看着她。

&ldo;对，就是这种眼神，就算我说这么不礼貌的话，你也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是因为你的身体吗？因为哮喘太严重，活得很辛苦，所以不想再活着了吗？&rdo;故意刺激了他几句，见他依然毫无反应，她叹口气，低头摆弄着相机，翻看刚才拍到的照片，&ldo;你看，这套房间多么美丽，随便拍下来的照片就这么好看。&rdo;

凑过去，她把相机给他看。

照片一张张地翻过。

每张都如油画中的静物，很美。

&ldo;这么美，世界上有多少人终其一生也无法住得起这样的酒店和这样的房间，如果不好好珍惜，多么可惜。&rdo;瞅着他，她摇摇头，&ldo;而且，你又长得这么好看。&rdo;

跪坐在沙发中，她往前趴了一下，手指轻轻抚上他的面容。

&ldo;知道吗？你长得真的很好看。&rdo;

手指从他的眉骨，温柔地滑落到他的面颊，她赞叹着说：&ldo;我觉得，如果一直这样看着你，我也许会爱上你的……&rdo;

他皱眉。

向后避了一下。

&ldo;啊，终于有反应了，&rdo;她笑起来，眼底有深幽的亮光，跪身起来，她凑得离他更近些，声音如蜜地说，&ldo;我忽然很好奇，如果我吻你，你会怎样呢？是不是也这么平静，这么无所谓？&rdo;

说着，她缓慢地凑向他的唇。

很慢很慢。

只要他一伸手，就可以将她推开。

他的唇清冷苍白，有夜的凉意。原本她只是为他的漠然心中暗恼，想逗弄一下他，哪怕惹得他发怒，也比他全然地漠视好些。然而，越是接近他，他身上那种淡然的冷漠越是qiáng烈，而他的嘴唇，仿佛坚毅清冷得从没有被yu望沾染过。

这种坚毅清冷让她的眼睛眯了起来。

她吻住了他。

有些狠狠地吻住了他。

辗转地反复地，她用力地吻在他的唇上，呼吸渐渐火热紊乱，她用双手箍住他的后脑，柔软地，又带着股狠劲地吻着他，想要将他唇上的冰冷吻下去，吻着吻着，久久地吻着他，她终于叹了口气。

&ldo;对不起。&rdo;

她放开他，有点颓然。

虽然她心里不甘，但终于承认了自己的失败。即使这么近的距离看着他，他的眼睛依旧清明如泉水，无波无澜，似乎这一吻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反将她眼底的láng狈映了出来。

一阵咳嗽。

他神色倦倦的，声音低哑，说：

&ldo;我以前好像见过你。&rdo;

依旧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她挑了挑眉毛，笑得如chun日花开，眼角都带着花香，说：&ldo;我也是，我无数次在梦里见过你。只是梦里你的模样都不大清楚，最清晰的只有你这双眼睛，清澈宁远，跟现在一模一样。&rdo;

&ldo;所以，我们是命定的缘分，对不对？或者，我们有前世的羁绊，今生必定相遇？&rdo;她咯咯地笑着，仰着头，如同盛开的蔷薇花，&ldo;其实我不该灰心啊，你刚才毕竟还是允许我吻了你。&rdo;

目光在她笑意盈盈的面容上巡视一圈，越瑄疲倦地闭上眼睛，说：

&ldo;你究竟想要做什么？&rdo;

chapter2

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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