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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端木翠跟赵小大确认：&ldo;听你说法，咬了只有十五六年？&rdo;

只有？

赵虎一脸崇拜地看着端木翠，人端木姐的气势就是不一样，除了展昭不以为意，他们开封府上上下下听闻这件事都险些跌掉了下巴，连一贯持重的包大人都诧异不已：&ldo;居然咬了十五六年了？&rdo;

看看人端木姐怎么说，人说的是&ldo;只有&rdo;。

短短两字，说明了端木姐举重若轻不以为意眼皮都不眨就能化解此厄。

此所谓高人也，赵虎叹服。

公孙策一行将端木翠送至开封府大门口。

&ldo;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rdo;端木翠轻描淡写，&ldo;只是成了怪的蚊蚋而已，龟缩在那叮包之中，认赵小大做宿主，只吸食这一人之血，幸好只是十五六年，尚不成气候……去药铺买只天龙，捣碎了之后加半碗水熬浆，然后将稠浆敷在那叮包之上，两个时辰之后，包破脓出，那蚊蚋自会飞出，届时记得将那蚊蚋拍死，免得再去祸害旁人。&rdo;

&ldo;好的好的一定一定明白明白。&rdo;赵虎点头如捣蒜。

待端木翠走远，赵虎一脸纳闷地看公孙策：&ldo;公孙先生，天龙是什么东西？&rdo;

公孙策哭笑不得：&ldo;你既不知道天龙是什么，方才对着端木姑娘，你还一迭声的明白明白？&rdo;

赵虎挠挠头，憨笑。

&ldo;天龙又称天龙壁虎，是壁虎去除内脏之后焙干而成，寻常药铺都能买到。&rdo;公孙策啧啧有声，&ldo;这壁虎本来就性食蚊蚋，用天龙壁虎对付成了怪的蚊蚋，倒是一剂好方子。&rdo;

当晚，展昭办差归来，赵虎便将经过一五一十的告知展昭。

&ldo;展大哥，&rdo;赵虎很是自得，&ldo;我便说此事不寻常吧，果然端木姐慧眼如炬，看出是蚊蚋成怪。&rdo;

言下之意是你展护卫太过疏忽，险些放过精怪铸成大错。

展昭笑笑：&ldo;给赵小大用了药么？&rdo;

&ldo;交代了灶房，现正熬浆，熬好了让伙夫陈六给赵小大送过去。&rdo;赵虎喃喃，&ldo;此番又麻烦了端木姐，改天一定要登门致谢。&rdo;

当晚恰好是赵虎轮值巡夜，回府时赵小大已经睡下，赵虎怏怏归房，惦记着明日一早再去探望。

第二日用完早膳，赵虎兴冲冲地又去探赵小大，也顾不得赵小大尚未起身，一边厢以手叩门一边厢大声道：&ldo;兄弟，做哥哥的看你来啦。&rdo;

无人答门，无人应声，赵虎等着心焦，忍不住大力将门撞开，忽的脸色遽变，腾腾腾倒退三步，被门槛绊倒于门外。

昨日送药给赵小大的伙夫陈六尸横当场，而赵小大，杳然不知所踪。

这是开封府头一次发生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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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一路疾奔，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远远看到端木翠正在院中汲水，遥呼道：&ldo;端木姐，不好啦，出事了。&rdo;

端木翠迎到门口，张龙一手扶住那篱笆门，上气不接下气：&ldo;端木姐，赵小大他不见了。&rdo;

&ldo;不见了？&rdo;端木翠皱眉，&ldo;那么大一个活人，腿长在他自己身上，一时寻不到他有什么打紧？&rdo;

&ldo;不是啊，&rdo;张龙一时半刻说不清，急得跺脚，&ldo;真的出大事了，展护卫走不开，让我赶紧找你过去。&rdo;

果然是出事了。

看到陈六的尸体，端木翠以手掩口，倒吸一口凉气。

&ldo;他全身的血几乎都被吸干了。&rdo;展昭低声道，&ldo;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死法。&rdo;

&ldo;我也没见过。&rdo;端木翠的声音干涩而疲惫。

&ldo;方才我查看现场，在梁上发现了脚印，&rdo;展昭抬头看大梁，&ldo;端木，这脚印非常奇怪，人站立在梁上，脚印只会留在大梁的正面，但这脚印却是印在大梁底面……端木？&rdo;

见端木翠脸色苍白，展昭忙扶端木翠坐下：&ldo;这屋里是有些闷，你要不要去外面待会？&rdo;

端木翠摇摇头，眼圈却红了，忽的伸手牵住展昭衣角，泫然道：&ldo;展昭，是我犯错了。&rdo;

展昭见端木翠双唇几乎血色，牵住他衣角的手微微颤抖，心中不忍，伸手握住端木翠的肩，柔声道：&ldo;怎么了？&rdo;

&ldo;我犯错了，&rdo;端木翠眼眶中泪水打转，&ldo;我本该看出那蚊蚋宿在赵小大体内决计不止十五六年，却轻信赵小大之言，盲目托大，带累世间一条人命。&rdo;

&ldo;如何能怪你，&rdo;展昭温言道，&ldo;那赵小大如此说，我们便都这么信了，你一时未能察觉也是有的。&rdo;

&ldo;你怎么会明白？&rdo;端木翠终于忍不住，推开展昭，泪如泉涌，&ldo;细花流主收人间鬼怪，我是细花流之主，却轻疏纵怪，且不说要遭到怎样的责罚，造下这等杀孽……&rdo;

&ldo;端木！&rdo;展昭心中又是难过又是愠怒，&ldo;陈六横死，我们都很难过，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陈六不是你杀的，怎么能说是你造下了杀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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