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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冯润哆嗦着声音问：&ldo;如果林夫人生下的是公主呢？&rdo;

双蒙道：&ldo;只要主子生下的不是皇长子，主子就能平安无事。&rdo;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冯润总觉得不对劲。

刚才太皇太后不是说了么：&ldo;……哀家希望，以后继承主上皇位的，是我们冯家女人生的孩儿，有着我们冯家的血统……到时候谁能为主上率先生下皇子，谁就能够母凭子贵，当上六宫之主之位……&rdo;

‐‐言下之意，太子必须是冯润或是冯姗所生的皇子。

既然有&ldo;立子杀母&rdo;这条家规，那无论是冯润，抑或是冯姗，谁能够率先生下皇子，那谁就得死。

这样一想，冯润心中发凉。

原来她和冯姗，不外是太皇太后手中&ldo;继续保持冯家权贵地位，永葆冯家富贵&rdo;的棋子。至于太皇太后嘴里所说的&ldo;哀家的昨天，便成为你们的今天；哀家的今天，便成为你们的明天&rdo;这些屁话，压根儿就是忽悠。

冯润敢肯定，她和冯姗不外是牺牲品。冯润还敢肯定，到时候坐享其成问鼎后宫之主的那人，必定是冯清。

别问冯润为什么会有如此想法。

自小到大，太皇太后待冯清，跟待冯府其他姐妹不同；太皇太后对冯清的要求，特别高，特别严，也跟冯府其他姐妹不同。

毕竟冯清，是正室夫人博陵公主所生，身份地位摆在那儿。

冯润抱着自己，欲哭无泪。

有时候人太过聪明，把事看得太过透彻，也不是件好事。有时候，反而是笨笨的，被别人卖了还乐呵呵地帮着数钱，那才是最快乐的人。

太阳下山，夜幕来临。

拓跋宏宫中的内监管事双二，又到汀兰宫来传拓跋宏的口谕来了：&ldo;主上有旨，大冯贵人今晚到宣光殿侍寝。&rdo;

这使冯润更觉生无可恋。

她道：&ldo;这位公公‐‐&rdo;

&ldo;娘娘，奴才叫双二。&rdo;双二垂首而立，恭恭敬敬道：&ldo;在娘娘跟前，奴才没资格称公公。&rdo;

&ldo;双二‐‐&rdo;冯润哭丧着脸问：&ldo;我可不可以抗旨不去宣光殿侍寝？&rdo;

&ldo;娘娘你说呢？&rdo;双二不答反问。

冯润咬了咬嘴唇。又再道：&ldo;如果我非要搞旨呢？&rdo;

&ldo;会受到惩罚。&rdo;双二答。

&ldo;什么惩罚？&rdo;冯润道：&ldo;说来听听？&rdo;

双二道：&ldo;回娘娘，轻些的惩罚是禁足，罚抄，罚跪；再者是掌嘴，掌脸。重些的惩罚是杖刑，笞刑，拶刑；还是降级，降位；贬奴，进冷宫；严重的惩罚是：幽死，刑舂，放刑‐‐&rdo;

&ldo;双二，等等，暂停一下。&rdo;冯润抓住了重点，心中窃喜，巴眨着眼睛问：&ldo;放刑？放刑是什么？&rdo;

双二答：&ldo;放刑是废除妃位，不受皮肉之苦，贬为庶民，驱赶出帝都，永世不可踏入。徒刑则严重些，废除妃位，在天牢中服刑一年到三年不等，之后贬为庶民。所有的惩罚之中，最严重的是赐死，留全尸；死刑一般是砍头，还要九族连诛。&rdo;

冯润&ldo;哦&rdo;了声。

侧头想了想，又再问：&ldo;如果‐‐呃，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抗旨不去宣光殿侍寝，那我可不可以选放刑的惩罚？&rdo;

&ldo;娘娘，奴才没资格定罪。&rdo;双二答。

&ldo;我知道你没资格定罪！&rdo;冯润白他一眼：&ldo;不过是看到你在主上身边伺候，想必经验老到，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路是不是？因此跟你探讨一下，有没放刑的可能性而已。&rdo;又再道：&ldo;双二你说，如果我抗旨不去宣光殿侍寝，有没有放刑的可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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