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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ldo;我相信，我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rdo;索尔&iddot;温特伯说，&ldo;我们中没有人承认加入伯劳教会，然而，他们的眼光却真是独到啊，有数百万名忠诚信徒希望朝拜光阴冢……朝拜他们凶猛的神，他们却单单……选中了我们七个，来进行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的朝圣。&rdo;

领事摇摇头。&ldo;温特伯先生，你的意思可能说得很清楚，&rdo;他说，&ldo;但是，我还是无法理解。&rdo;

学者心不在焉地捋着胡须。&ldo;看来我们要返回海伯利安的理由实在是太令人动心了，就连伯劳教会和霸主的概率情报局都觉得我们应该返回，&rdo;他说，&ldo;这些理由中，比如说我的，也许已经众人皆知，虽然餐桌上的诸位对自己的故事心知肚明，但是我肯定，除此之外，没有人会全盘了解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我建议，大家在余下的几天中分享自己任何其他的故事。&rdo;

&ldo;为什么?&rdo;卡萨德上校说，&ldo;这看上去毫无用处啊。&rdo;

温特伯笑了。&ldo;恰恰相反，首先，在伯劳鸟或者其他灾难让我们心烦意乱之时，它至少能取悦我们，让我们这些同路人互相了解，能知道多少是多少。同时，假如我们动动脑子，看看我们究竟有什么相似的经历，吸引了伯劳鸟那古怪的思想，我觉得这样能给予我们很多启迪，来保住我们的性命。&rdo;

马丁&iddot;塞利纳斯笑了起来，他闭上眼睛，吟咏道：

&ldo;各自骑跨海豚之背

靠尾鳍来掌舵，

无辜之人再次经历死亡，

他们的伤口再度绽破。&rdo;1

&ldo;是列尼斯塔，是不是?&rdo;霍伊特牧师说，&ldo;我在神学院研究过她。&rdo;

&ldo;差不离，&rdo;塞利纳斯说，他睁开双眼，又倒了一杯酒，&ldo;是叶芝。一个混球，他活着的那年代过了五百年后，列尼斯塔才刚刚在吸吮她老妈的金属乳头呢。&rdo;

&ldo;瞧，&rdo;拉米亚说，&ldo;我们互相讲故事，这有什么好处呢?我们和伯劳鸟会会面，我们告诉它我们想要什么，然后我们其中一人可以实现一个愿望，其他人死光光。不是这样吗?&rdo;

&ldo;神话的确是这么说的。&rdo;温特伯说。

&ldo;伯劳鸟可不是什么神话，&rdo;卡萨德说，&ldo;它那钢铁之树也不是。&rdo;

&ldo;那么，为什么要讲故事?&rdo;布劳恩&iddot;拉米亚边问，边戳起最后一块巧克力酪饼。

温特伯轻轻的抚摸着熟睡的婴孩的后脑勺。&ldo;我们生活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中，&rdo;他说，&ldo;霸主公民中，每一百万人中，就有一人不是沿着环网旅行，而是在星际间游历，我们正是这些人中的一部分。我们各自代表着自己过去的一个特有时代。比如说，我，已经六十八标准年龄，但是由于旅行带来的时间债，我那六十八年已经横跨了霸主一个世纪的历史了。&rdo;

&ldo;那又怎样?&rdo;他旁边的女人说。

温特伯张开手，指着桌边的所有人。&ldo;我们这些人代表一个个时间孤岛，同时也代表彼此分隔的观点海洋。或者，说得更通俗一点，就好比我们每一个人都拿着一整块拼图的一小块，自从人类第一次登陆海伯利安以来，没有人知道这拼图的全貌，&rdo;温特伯挠挠鼻子，&ldo;这是一个谜题。&rdo;他说，&ldo;说实话，这个谜激起了我极大的兴趣，即使这是我最后一星期来享受它们了。我很乐意看到智慧的闪光，即使不成功，能够解这个谜，我也心满意足了。&rdo;

&ldo;我同意，&rdo;海特&iddot;马斯蒂恩冷漠地说道，&ldo;我没想到过这一点，不过，我可以理解，在我们面对伯劳鸟以前，讲故事是个明智之举。&rdo;

&ldo;但是要是有人撒谎呢?&rdo;布劳恩&iddot;拉米亚问。

&ldo;这无关紧要，&rdo;马丁&iddot;塞利纳斯笑道，&ldo;妙就妙在这上面。&rdo;

&ldo;我们应该投票解决，&rdo;领事说道。他想起梅伊娜&iddot;悦石曾说过这群人中有一人是驱逐者的间谍。听故事，会把间谍揭露出来吗?领事笑了起来，觉得间谍这一想法真是愚蠢透顶。

&ldo;谁说我们是一帮快乐的小民主家?&rdo;卡萨德上校漠然地问道。

&ldo;我们最好这样做，&rdo;领事说道，&ldo;为了达到我们各自的目标，我们大家必须一起抵达伯劳鸟的地盘。我们需要一种方法，来进行抉择。&rdo;

&ldo;我们可以选一个领导者。&rdo;卡萨德说。

&ldo;去他娘的。&rdo;诗人的口气滑稽得很。桌上的其他人也摇头不赞成。

&ldo;好吧，&rdo;领事说道，&ldo;我们来投票。这是我们第一个决定，是温特伯先生提出来的，大家看看，是不是要把我们过去和海伯利安的联系说出来。&rdo;

&ldo;要么同意，要么否决，&rdo;海特&iddot;马斯蒂恩说，&ldo;要么我们每一个人都分享自己的故事，要么不讲。我们少数服从多数。&rdo;

&ldo;那就这样，&rdo;领事说，他突然很想听听其他人讲述他们的故事，同样，他也确信自己不会讲他自己的故事，&ldo;有谁赞成讲故事?&rdo;

&ldo;同意，&rdo;索尔&iddot;温特伯说。

&ldo;同意，&rdo;海特&iddot;马斯蒂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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