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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最后一场考试，时光照旧先出发半个小时。常晓春非常看重最后一门理综，在家多复习了一阵。离考试只剩二十分钟，她才慌忙换衣服，换到一半，门忽然被撞了一下，她吓得尖叫一声。

有郭玉的先例在前，她没有立即开门，谨慎地问：&ldo;是谁？&rdo;

&ldo;是我。&rdo;艾冉喘息不定的声音。

&ldo;艾冉？&rdo;常晓春打开门。

艾冉浑身是伤地倒在地上，常晓春慌忙扶起她问出了什么事。

艾冉虚弱地说：&ldo;那个王八蛋想强暴我。&rdo;

&ldo;你继父？&rdo;

&ldo;是。王八蛋……&rdo;艾冉气喘吁吁地爬起来，揉着手臂上一块淤青说，&ldo;我跑到附近，估计你应该没走，让我躲躲吧。&rdo;

&ldo;行，你在这儿待着吧，我去考试了。&rdo;

时间紧迫，她三两下换了衣服，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两个男人冲上来，他们看到常晓春，一个按住门，一个抓住她说：&ldo;有没有看到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丫头经过？&rdo;

&ldo;没看到。&rdo;常晓春挣扎，&ldo;放开我。&rdo;

抓住她的中年男人，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说：&ldo;是你呀。&rdo;

常晓春也仔细看了看他，想起来，这个男人就是艾冉的继父。

另一个手臂有纹身的男人问：&ldo;你认识她？&rdo;

中年男人说：&ldo;几天前见过，她是时光那小子的女朋友。&rdo;

&ldo;靠，&rdo;纹身男人咒骂一声，&ldo;是郭玉那臭娘们的儿媳妇啊。&rdo;

&ldo;我要去考试了，你们让开。&rdo;常晓春要关上门，纹身男人死命地按住。

常晓春火了，厉声问：&ldo;你们要干什么？&rdo;

中年男人和纹身男人对看了一眼，又双双看向常晓春。

纹身男人一把将她推进屋子，y笑着说：&ldo;你未来婆婆欠了我们几个月工资，就拿你抵了吧。&rdo;

常晓春随手抓起能扔的东西扔向他们，两个男人大骂脏话，揪住她头发把她按在客厅的沙发上。

躲在常晓春房间里的艾冉，一清二楚地听着外间的动静。她听见常晓春激烈反抗的声音，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可是她要是出去，肯定一样的下场，她不敢。

常晓春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男人的嬉笑和喘息令人作呕。艾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咬着自己的手臂才能忍住不叫出声。

那是她以为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没想到却害了常晓春。她难受地捂住耳朵，浑身颤抖，她好恨这些人，她好恨这些肮脏的男人！

一切都结束了。

一直到完全听不到一点儿声响，整座楼如空洞的尸骸立在夕阳中时，艾冉站起来，一下两下，抬了三次胳膊才把门打开，看到常晓春时，她腿软了，一头摔倒在常晓春脚边。

常晓春紧紧抱着膝盖坐在一堆凌乱的衣物之中，全身上下只有脖子上挂着一根银链子。

艾冉叫她，她不应，目光空洞，像一具没有灵魂的人偶。

艾冉爬了几次才爬起来，跪在常晓春身边，不敢碰她斑驳的身体，拿了地上一条裙子盖到她身上。

&ldo;常晓春……&rdo;她鼓起勇气，推一推她。

常晓春缓缓地抬起眼皮，看看她，又看看看盖在自己身上的裙子，她嗫嚅着嘴唇，声音飘忽着说了一句：&ldo;太脏了。&rdo;

她抬起手臂，抖了一下，裙子滑落到地上，手臂哆嗦着又抱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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