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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黑尔太太看到他在打量这一切，抱歉地说：&ldo;我以为您会想先睡一觉。&rdo;

&ldo;你想得很周到，&rdo;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笑着说，&ldo;但是，我们必须先谈一谈。&rdo;

&ldo;好的。&rdo;听起来黑尔太太很高兴。

唯一令人吃惊的是这个女人。她真是一个美人儿，椭圆的、光洁的棕色脸蛋;自然卷曲的黑色头发;像黑剌李一样的眼睛;娇小而上翘的鼻子，在她的上嘴唇上，投下一个模糊的黑影;她的嘴大且丰满，有着玫瑰色的唇，咧嘴一笑，就会露出整齐而洁白的牙齿。她裹着一件天蓝色的睡衣，全身的曲线展露无余，她的身材非常火辣。

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坐到一张小圆桌旁边‐‐这个小桌是她铺床时，推到一边去的‐‐然后，示意黑尔太太去坐到另一边。接着，他拿出了主教应该有的严肃和庄重态度，与她谈话。

&ldo;你准备好约翰的葬礼了吗?&rdo;

&ldo;没有，尸体还在停尸房，我希望克雷先生来承办葬礼，在你的‐‐我们的‐‐教堂里举行，由您来布道。&rdo;

&ldo;当然，黑尔太太，我希望那时，已经追回我们的钱了，让这寄托深深哀思的时刻，变成感恩的时刻。&rdo;

&ldo;您可以叫我玛贝尔，这是我的名字。&rdo;

&ldo;好的，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明天你先去一趟警察局，看看他们了解到了什么，然后我们再商量。&rdo;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用迷人的笑容对玛贝尔说，&ldo;你将会成为我的玛塔&iddot;哈丽1。玛贝尔‐‐代表上帝的一方。&rdo;

1玛塔&iddot;哈丽（atahari，1876-1917），荷兰人，此为艺名，原名玛格丽塔&iddot;赫特雷达&iddot;泽莱（argaretaertruidazelle），二十世纪初著名交际花，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曾与欧洲多国军政要人、社会名流有关联，最终在巴黎以德国间谍罪被法军枪毙。

玛贝尔&iddot;黑尔的脸由于信任的灿烂微笑，而显得光彩夺目。

&ldo;是的，欧玛利牧师，我是多么激动啊。&rdo;黑尔太太高兴地说着，不由自主地向他靠过去。

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的举止，让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感到吃惊。

&ldo;上帝啊!……&rdo;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心想，&ldo;这个女人已经，把她刚死去的、还未下葬的丈夫，转眼就抛诸脑后了。&rdo;

&ldo;我真高兴，玛贝尔!……&rdo;他伸出手去，握住她的一只手，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ldo;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地信赖你。&rdo;

&ldo;欧玛利牧师，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rdo;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郑重地发誓。他不得不做出极大的努力去控制自己。

&ldo;现在我们跪下来祈求上帝，去拯救你那死去的、可怜丈夫的灵魂吧。&rdo;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喃喃说。

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突然抽泣起来，跪到了欧玛利牧师身边的地板上。

&ldo;主啊，救世的主啊，万能的主啊，请接纳我们死去的兄弟‐‐约翰&iddot;黑尔的灵魂吧，他把生命奉献给了我们卑微的愿望‐‐回到非洲去。&rdo;

&ldo;阿门!……&rdo;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说，&ldo;他是个一好丈夫。&rdo;

&ldo;您听，主啊，把他带走吧。他是个好丈夫，是个善良、正直、诚实的人。主啊，接纳他的灵魂吧，对他可怜的妻子，发一发慈悲吧。&rdo;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高举双手祷告着，&ldo;失去丈夫，她的渴望得不到满足，体内的火焰无法平息，她只能以泪洗面。&rdo;

&ldo;阿门!……&rdo;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低声抽泣着。

&ldo;主啊，给她过新生活的权利吧，请赐予她一个新的男人。因为生活还得继续，即使面对死亡的深渊，生命还是要延续。&rdo;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大声祷告着，&ldo;主啊，我们只是人，我们都只是人而已&ldo;是的!……&rdo;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哭着激动地说，&ldo;是的。&rdo;

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意识到：自己并不想让事情发展到床上，因此，必须结束这个把戏。他不想把事情弄复杂了，他只想把钱拿回来。所以，他说道：&ldo;阿门。&rdo;

&ldo;阿门!……&rdo;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失望地跟着牧师说。

他们站了起来。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问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要不要吃点儿什么的时候，欧玛利牧师要了炒鸡蛋、烤面包和咖啡。于是，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便带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到厨房里，让欧玛利牧师坐在一把有坐垫的直背椅上等着，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去准备点心。

这间厨房和其他房间连在一起。电炉、冰箱、咖啡壶、打蛋器、土豆搅拌机等电器，都井井有条地摆放着，被擦得锃亮，显得非常干净。当玛贝尔&iddot;黑尔太太在厨房里走来走去忙活着、弯腰从冰箱里拿奶油和鸡蛋、飞快地转着身时，她那被蓝色丝绸睡衣，包裹着的玲珑的曲线，顿时吸引住了迪克&iddot;欧玛利牧师。黑尔太太从炉子边走到桌旁，扭动的屁股令欧玛利牧师着迷。她坐在他对面，显得非常忸怩。光洁的棕色皮肤泛起微红，使她看起来更加妩媚了。

点心好吃极了，鲜嫩的猪肉，松软的炒鸡蛋，松脆的烤面包，上面还抹了一层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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