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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一个活泼、机警且急切的声音说：&ldo;我是布鲁斯局长，请让&lso;掘墓者&rso;约恩斯接电话。&rdo;

斯特拉掀起了&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的被子，对&ldo;掘墓者&rdo;说：&ldo;是局长的电话。&rdo;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摸索着抓到了听筒，试着睁开眼睛。

&ldo;我是约恩斯。&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嘟囔着。

听筒那边的说话声很快，却有些断断续续，他安静地听了一会儿。

&ldo;好的。&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答应着，神经顿时紧张起来，睡意全无。没等挂断电话，他人已经离开了床。

&ldo;什么事儿?……&rdo;他的妻子小声地问道，像往常遇到这样的传唤时一样，又害怕又担心。

&ldo;迪克&iddot;奥哈瑞逃跑了，有两名同事被杀。&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说话之间，已经迅速穿上了短裤和汗衫，正在提着裤子。

斯特拉起床向厨房走去，边走边问：&ldo;你要暍杯咖啡吗?&rdo;

&ldo;没有时间了。&rdo;说完，&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穿上了一件干净的衬衫。

&ldo;来杯雀巢速溶咖啡吧。&rdo;斯特拉说着进了厨房。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穿好衬衫，坐在床边穿袜子和鞋。然后到浴室洗脸，梳他那短短的、扭结在一起的黑色头发。他没有刮胡子，他那张凹凸不平的黑脸蛋，看起来有点吓人。他知道自己这样看起来很糟糕，但是，他也没有办法，没时间刮胡子了。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迅速系上了一条黑色领带，走到卧室，从壁橱里的一个钩子上，摘下装着手枪的套子。他把手枪放到梳妆台上，在肩膀上捆上皮带，然后拿起枪，转了一下枪膛‐‐有五发子弹躺在弹膛里。窗帘还没有拉开，这把长柄镀镍手枪在三盏台灯发出的微弱光线中闪着光，看起来和他本人一样‐‐令人恐惧。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把枪迅速地塞进油腻腻的枪套里，开始往他的口袋里装其他家伙‐‐一个带鲸骨柄的包皮弹、一副手铐、一本公文记录本、一个手电筒、一支尖头自来水笔、一个放在皮套里的金属收纳盒‐‐用来放十五枚备用子弹的，他总是把它放在上衣侧边、有皮制衬里的口袋里。汽车仪表板上放杂物的凹处，还有两盒手枪子弹。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站在厨房的桌子旁边，喝着咖啡，&ldo;棺材桶子&rdo;埃德正在楼下催促他。斯特拉紧张起来，她那光洁的棕色的脸，一下子绷紧了。

&ldo;小心点儿。&rdo;她激动地说。

&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绕过桌子吻了吻她：&ldo;我不是一直都很小心吗?&rdo;

&ldo;不是一直。&rdo;她嘀咕着说。

但是，&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已经转身走了。这个高大、粗鲁、需要刮胡子的危险男人，穿着一件皱皱巴巴的黑色西装，戴着一顶破旧的黑色帽子，一把巨大手枪的轮廓，在他那宽阔的左肩清晰可见。

&ldo;棺材桶子&rdo;埃德看起来和&ldo;掘墓者&rdo;约恩斯一样;他们两个家伙，就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除了&ldo;棺材桶子&rdo;埃德那张一紧张，就会痉挛的被毁容的脸。

昨天下午，他们花了四十五分钟，到达了哈莱姆区，今天，他们只花了二十二分钟。

&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只说了一句话：&ldo;火上浇油。&rdo;

&ldo;火烧眉毛了啊。&rdo;&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笑着说。

两名白人警员被杀，分局看起来就像防止哈莱姆暴动的指挥总部。许多辆警车沿着大街排开，局长的车在那儿，几位重要探长的车在那儿，重案组头儿的车也在那儿，法医和地方助理检察官的车都在那儿。四处都是从下城区、重案组，从哈莱姆区各个分局，一起开来的警车。整条街的交通，几乎都被堵塞了。这里根本容不下，这么多全副武装的警察，警察们只好都站在外边，站在人行道上、大街上，等候着命令。

&ldo;棺材桶子&rdo;埃德把汽车停在一个私人停车道上，两人步行到分局大楼前。高级官员现在，都集中在局长办公室。

&ldo;进来吧，他们要见你们。&rdo;安德森副队长说道。

当两位黑人侦探进去时，人们都扭过头来，瞪着他们，好像他们是罪犯。

&ldo;我们要活捉迪克&iddot;奥哈瑞，和他手下的两名枪手!……&rdo;没有任何寒暄，司法部长用冷冷的口气直接说，&ldo;由你们全权负责。&rdo;

&ldo;棺材桶子&rdo;埃德和&ldo;掘墓者&rdo;约恩斯瞪视着局长，谁也没有说话。

&ldo;我给他们介绍一下，详细的情况吧。&rdo;布鲁斯局长说。部长点了点头。

警长带他们，来到了一间办公室。一名白人侦探从角落里的办公桌前站起身来，给局长端来一把椅子。当&ldo;掘墓者&rdo;约恩斯和&ldo;棺材桶子&rdo;埃德经过在座的各位侦探时，每个人都冲他们两个点了点头，但是没有人说话。他们也点头示意。

两位黑人侦探一直保持着最好的业绩，虽然他们和分局的其他侦探之间，没有什么深厚的同事友谊，却也没有公开的敌意。其他人充其量，也只是嫉妒他们的办案能力、亲密关系，以及与官员们的交情，或许还有一些愤愤不平。黑人侦探们则站了起来，以示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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