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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老杜端着酒盅很动情，&ldo;雷默啊，你这个人心地坦荡，咱们在一起的日子，我很怀念，来，干。&rdo;

我和老杜忘情地一饮而尽。

不一会儿，领班领进来三位如花似玉的小姐，&ldo;韩助理，小姐来了。&rdo;

韩寿生眼睛冒着贼光盯着三位小姐看了一会儿，满意地点了点头，&ldo;行啊，在哪儿找的？&rdo;

领班点头哈腰地说：&ldo;旁边的桑拿浴。&rdo;

韩寿生俨然一副老板的派头，&ldo;你们找地方随便坐吧。&rdo;

一位小姐坐在韩寿生旁边，娇滴滴地问：&ldo;先生，贵姓啊？&rdo;

&ldo;免贵姓嫖，&rdo;韩寿生色迷迷地说，&ldo;你就叫我嫖哥吧。服务员，把音响打开，跳跳舞。&rdo;

服务员打开了音响，但众人谁也没下舞池。韩寿生让服务员放一首《无言的结局》，非要和小唐一起对唱，小唐没办法，只好陪他唱了，然后是一首《堆积情感》，韩寿生搂着小姐跳起了贴面舞。朱玉林、张炳祥看着韩寿生的丑态很反感，但碍于张副市长的面子不敢露声色。我心想，不能再让韩寿生表演了，再表演就要把张副市长的脸给丢尽了。

几支曲子之后，我看了看表说：&ldo;秘书长，凌晨了，差不多了吧？&rdo;

朱玉林心领神会地说：&ldo;寿生啊，太晚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改天再跳再唱。&rdo;

&ldo;玉林啊，&rdo;韩寿生搂着朱玉林的脖子说，&ldo;对不起，对不起，今天没让你尽兴，没尽兴，改天一定请领导尽兴。&rdo;

酒席散后，朱玉林坐上自己的车先走了，张炳祥和老杜也各自开车走了。我扶着晃晃悠悠的韩寿生，从好世界酒店走出来。马厚把车开过来，我扶韩寿生上了车。

在车上，我如释重负地说：&ldo;马哥，送韩助理回家。&rdo;

&ldo;不回家，&rdo;韩寿生醉醺醺地说，&ldo;去天柱山大酒店，那儿有朋友等我呢。&rdo;

&ldo;那好吧，&rdo;我顺水推舟地说，&ldo;马哥，去天柱山大酒店。&rdo;

我只有一个想法，倒要看看这么晚了，你韩寿生还会和什么人鬼混？

天柱山大酒店坐落在东州市最繁华的商业街王府街上，是一家五星级酒店，酒店的老板是东州市最大的房地产商赵奎胜。当我扶着韩寿生摇摇晃晃地走进天柱山大酒店时，大堂沙发上坐着丁仁杰、李凤江和赵奎胜。赵奎胜脑袋很大，胖乎乎地剃着板寸，中等身材，体重能有一百十斤。

赵奎胜见韩寿生醉醺醺的样子，&ldo;嘿嘿&rdo;笑着说：&ldo;寿生，你这小子又喝多了。&rdo;

韩寿生故作姿态地介绍道：&ldo;奎胜，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雷大秘。&rdo;

我与赵奎胜握了握手说：&ldo;幸会，赵总。&rdo;

赵奎胜豪慡地说：&ldo;雷默，在座的没有外人，别走了，一起玩几圈吧。&rdo;

我知道赵奎胜的邀请是礼节性的，这些人和韩寿生称兄道弟已经不全是看张副市长的面子了，韩寿生早就与这些人打成了一片，我虽然是张副市长的现任秘书，但是我还不是他们中的一员，我要不要像韩寿生一样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这是个问题，因为我心里很清楚，&ldo;玩几圈&rdo;说起来很容易，操作起来却不那么简单，&ldo;玩几圈&rdo;的学问太大了，玩好了，很可能上天堂，玩不好，很可能下地狱。我想起刚上任不久老爸嘱咐我的话，做秘书要到位不越位，入轨不出轨，猛然惊醒，我是永远都没有资格&ldo;玩几圈&rdo;的，便故作不好意思地说：&ldo;对不起，赵总，我对麻将一窍不通。&rdo;

丁仁杰腆着大长脸，挑了挑稀疏的眉毛，一双雁眼半睁半闭地说：&ldo;雷默，给张市长做秘书，麻将一窍不通怎么能行？张市长的麻将可是出神入化呀！&rdo;

我谦虚地笑了笑，逗趣地问：&ldo;丁主任，你知道麻将是什么人发明的吗？&rdo;

丁仁杰本来想在我面前，卖卖老资格，点拨我几句，本是好意，没想到我冒出这么一句，便懵懂地问：&ldo;什么人？&rdo;

我不想让丁仁杰小瞧了我，便笑嘻嘻地卖弄道：&ldo;男人和女人谁更无聊？男人吧。什么样的男人更无聊？当然是没有女人的男人更无聊。那么什么样的男人没女人呢？&rdo;

韩寿生插嘴说：&ldo;这还用问，当然是太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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