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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ldo;讨厌我的人不少，但我得罪的人不多。&rdo;方明曦笑了下，&ldo;这么有路子的我也不认识几个。&rdo;

这话细究起来很有意思。

她们学校不入流，有钱人家根本不会让孩子读这样的大学，学校里的人讨不讨厌她跟这事儿不搭边。至于和邓扬打架的那个，家里不是本地的，打伤邓扬之后听说就躲起来了，忙着躲邓扬家寻责任还来不及，根本没有搞事情迁怒她的精力。

而隔了一个路口的立大，家里条件好的却很多。比如邓扬，还有他身边聚的那一堆朋友。来瑞城差不多三年，她妈妈的夜宵摊也开了大约三年，从没遇到找事的。唯独这一次，就在邓扬受伤之后。

邓扬听出方明曦的意思，脸沉下来，&ldo;你是说我……&rdo;

&ldo;没说你。&rdo;方明曦笑起来很好看，只是很少笑，这会儿连连弯唇，邓扬却没了欣赏的心情，只觉得一阵不慡。

&ldo;不说了。&rdo;她的声音轻轻淡淡，弯着眉眼跟他道别，&ldo;我先走了。&rdo;

&ldo;明曦‐‐&rdo;

走出两步，邓扬在背后叫她。

她站定，缓缓转身，唇边浅浅笑意并没透进眼里，&ldo;怎么了？&rdo;

&ldo;……对不起。&rdo;邓扬声音有点低，手垂在身侧无意识搓了搓，&ldo;那天晚上那孙子喝醉酒上头，神志不清，我应该听你的不跟他较真。你拦我的时候我就该冷静一点，只是……我只是……&rdo;

&ldo;事情都结束了。&rdo;方明曦出言安慰，话里仿佛意有所指，&ldo;希望能结束。&rdo;

邓扬瞧着她走开的背影，叫住她的话说不出口。

金落霞脚伤还没全好，中午自己随便煮了些东西吃。方明曦赶回家，东西放下就开始忙活晚饭。

两个小炒加一道汤，快捷简便味道却不错。

在小客厅的木茶几上摆好菜，方明曦回身去外头关上敞着散油烟的大门，盛了两碗饭端进去。

金落霞吃了几口饭忍不住停筷，&ldo;如果麻烦的话就不要赶回来了，我自己能煮饭，你回家给我弄一顿晚饭公交车要坐几十分钟，白天上课又要起一大早……&rdo;

&ldo;没事，来得及。&rdo;方明曦舀汤低头喝，放一旁的手机突然响。是去警局报案做笔录时留的号码，她瞥一眼接起：&ldo;喂，您好？&rdo;

金落霞看着她，后头她却没再说话，半分钟左右的时间，只在挂电话前礼貌道了句：&ldo;好的，我知道了，麻烦你们。&rdo;

金落霞问：&ldo;谁？&rdo;

方明曦重新拿起筷子：&ldo;局里打的电话，说调了监控，那几天那边正好坏了在维修，三条街都没有图像保存。&rdo;

砸她们摊子的人怕是找不到了。

&ldo;那怎么办？他们要是再来找麻烦……&rdo;金落霞一脸后怕。

其实方明曦心里早有准备，即使有监控，瑞城这么大找几个人也不容易，除非他们再犯事自己撞上去。

&ldo;他们挨了打，这种情况猜也猜得到我们会报警，肯定不敢再来了。等你脚好了把铁车修好，以后每天早点收摊不做到太晚就是了，旁边有别的摊子，遇到事也能有搭把手的。&rdo;

方明曦让金落霞别怕，岔开话题指左边那道菜，&ldo;你多吃几口，我吃不下了，吃不完明天坏了要浪费的。&rdo;

&ldo;这就饱了？哎哟，每次都只吃这么点……&rdo;金落霞成功被她转移注意力。

饭毕，方明曦收拾碗筷，洗刷两遍沥干净碗里的水，已经调到静音的手机嗡嗡震动。

她看一眼屋里，金落霞正看电视，打开大门到外面去接。

&ldo;刘姐。&rdo;

那边中气十足地应了声&ldo;欸&rdo;，接着就连珠炮似得扔来一串：&ldo;明曦啊你怎么还没来？这边包间定了一大半，人都开始来了，再晚赶不及推销了噢，我跟你讲你这个只做一两天，本来就不是长期，数量不达标钱要减两成的，还有抽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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