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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小谷和吉敷一进入,土田立刻站起来,走向这边。他是位体格魁梧、貌似柔道高手的刑事。

他以略带厌恶的表情,低声说:&ldo;我拿他没办法,他一句话也不说。&rdo;

&ldo;坚持自己的沉默权吗?&rdo;小谷同样低声问。

&ldo;不,也不是,看样子好像这个有问题呢!&rdo;土田用食指指着自己额前转了几圈。

&ldo;神经搭错线?&rdo;

&ldo;嗯,完全乱了。只是嘿嘿笑着,一句话也不说。&rdo;

&ldo;不会是演戏吧?&rdo;

&ldo;看他的样子不像。&rdo;

&ldo;被害者呢?&rdo;吉敷问。

&ldo;好像刚刚死亡了。&rdo;

&ldo;彼此认识吗?&rdo;

&ldo;不,似乎不认识。&rdo;

&ldo;那个老头是什么样人物?&rdo;

&ldo;浅草的游民,冬天是租住三之轮或森下町的廉价木屋,天气暖和时就四处流浪。&rdo;

&ldo;这么说目前开始四处流浪了?&rdo;

&ldo;应该是吧!但是他不吭声,什么都没办法了解。带他前来的警察稍微查访了一下,但,仲见世街商店区的人只说曾在浅草见过他。&rdo;

&ldo;很久以前就见过?&rdo;

&ldo;不,好像是最近一年内。&rdo;

&ldo;这么说,他是居无定所了?&rdo;

&ldo;是的。&rdo;

&ldo;姓名呢?&rdo;

&ldo;不知道。&rdo;

&ldo;年龄?&rdo;

&ldo;不知道。&rdo;

&ldo;籍贯之类呢?&rdo;

&ldo;完全不知。不管是恫吓或讲尽好话,他一概都不回答。&rdo;

&ldo;身边的物件呢?&rdo;吉敷问。

&ldo;现金两千九百元和一把口琴。&rdo;

&ldo;口琴?&rdo;

&ldo;是的,可能是行乞时使用之物吧!很脏很旧的口琴。此外,可确认身份的驾驶执照、国民健康保险证、老人年金手册之类的东西完全没有。&rdo;

&ldo;这么说是无法调查出其身份和户籍了?&rdo;

&ldo;是的,因为连姓名都不知道,实在是束手无策!&rdo;

&ldo;是刻意隐瞒不说呢,或是他自己也不知道?&rdo;

&ldo;我想是自己也不知道吧!不论是外表或什么,只能认为是老年痴呆症患者。&rdo;

&ldo;痴呆的老人杀人吗?这真令人心情沉重……&rdo;小谷说着,隔着桌子,在瘦小老人对面坐下。

吉敷和土田则站在他背后。

&ldo;喂,你不知道自己姓名吗?&rdo;小谷大声问。

老人缓缓抬起低垂的脸孔,脸上漾满笑容。但,那种笑容并非一般人正常、健康的笑容,而是卑屈、病态的笑容。嘴唇两端积满唾液白沫,鼻下有已干涸的白色鼻涕痕迹。似在皱纹累累的深褐色皮肤中龟裂开的小眼睛充血,如同鱼眼般被泪水湿濡。

&ldo;姓名呀!你的姓名。&rdo;小谷大声说,&ldo;喂,演戏也没用的,你一定明白吧!别再装迷糊了,快说出你的姓名。你做出可怕的杀人行为,对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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