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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追求胜利,却并不为胜利感到愉悦,这样的胜利究竟有何意义?&rdo;
赤司的瞳孔猛然骤缩,他第一次完全说不出任何话来,他无法反驳学长。愉悦?对于赤司家的人来说,胜利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连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好,只会徒增笑柄,所以他从没有考虑过胜利以外的选项,因为他就那么活下来的。
&ldo;胜利本身就是愉悦。&rdo;赤司很快就得出了答案,他面无表情的收起了棋子,&ldo;不论学长怎么说,你和我对峙那么久,难道不也是想要取得胜利吗?&rdo;
&ldo;我并不否认。&rdo;白沉轻轻笑道:&ldo;你约我下棋的目的,不就是想要知道我究竟是怎样的人吗?我来告诉你一件好事吧,我追求的并不是胜利,而是乐趣啊!&rdo;
白沉说到这里,唇边的笑容染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ldo;只要能够让我感受到乐趣,就算输了又何妨?刚刚的棋局会输给你,不过是我觉得输了会比较有趣,成为大家心目中值得依靠的学长,不过是因为想要看看那些人对我深信不疑的愚蠢表情,真是太有趣了!&rdo;
白沉说到这里,眼中闪闪发亮,如同陷入疯狂之中的恶魔,&ldo;赤司,你说过违背你意愿的家伙,就算是父母也得死,可是事实上,你根本做不到不是吗?你杀不了你的父母,也根本不会动手,你就是那样的人,但是……我可不同。&rdo;
白沉微微一笑,他的眼中完全敛去了刚刚的疯狂,唇边的笑容更是温柔至极,可此时此刻,却更令人感到毛骨悚然,&ldo;如果杀死身边至亲之人是一种乐趣,为什么我不能下手呢?人的一生何其短暂,我想要感受其他人从不曾体会过的真正乐趣,那一定就深藏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无论如何,我也要把它找出来,在这之外,篮球部也好,学生会也好,甚至这个学校也好,只不过是在我找到那个&lso;乐趣&rso;之前,用来打发时间的玩具罢了,可是我也快玩腻了,赤司,你很有趣,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rdo;
白沉的语气依旧十分温柔,可是却又透着几分微不可查的遗憾,&ldo;你既无法杀死自己的父亲,又无法杀死自己的母亲,你的决心如此缥缈,你的胜利如此无趣,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可怜的人吗?&rdo;
赤司的眼神变了,不,或许是人格变了,他的一只眼睛闪着金属般冰冷的光泽,另一只眼睛又如同赤红的鲜血,令人感到骇然可怖,&ldo;学长又在说笑了,你也杀不了自己的父母,如果他们死了,雾岛财阀就会元气大伤,这对学长来说也是一件不利的事情吧?&rdo;
&ldo;我无所谓,谁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就让谁来接手好了。&rdo;白沉脸上完全是毫不在意的笑容,&ldo;我不是说过了吗?我追求的只是&lso;乐趣&rso;罢了,赤司似乎并不相信我刚刚骇人听闻的说辞,这样好了,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rdo;
白沉轻轻勾起了嘴角,明明是温柔和煦的笑容,可他嘴里吐出的话却偏偏骇人至极,&ldo;这是一个轮流制的游戏,为了证明我们双方的说辞,也顺便给赤司你一些做心理准备的时间,这个游戏就先从我开始好了,我会回去杀了我的父亲,等我父亲死后,就轮到赤司回去杀了你的父亲,再然后就由我回去杀了我的母亲,以此类推,直到我们双方有一个人无法下手为止,如果你能比我多杀一人,我就承认是你赢了,怎么样?&rdo;
赤司难以置信的看着白沉脸上的表情,他就仿佛要看透这个人似的,那双异色的双瞳深不见底,可是令他感到骇然的是……他从对方的眼中读不出任何一丝玩笑的成分。
对方是认真的……认真的想要进行这样的游戏!
浑身的血液在这一刻被冻结,就算是赤司,这回也无法保持冷静,他第一次产生了类似于恐惧的心情,学长说的话已经不是正常人的范畴了,对方到底是疯了,还是……一直以来都把这疯狂的本性压抑在心底?
第52章
赤司沉默了很久,等他再次开口的时候,眼中的情绪已经归于平静,再也看不出半点波澜,&ldo;我拒绝。&rdo;
&ldo;怎么?不敢赌吗?&rdo;白沉哂笑。
&ldo;风险和收益不成正比。&rdo;赤司的声线比彻骨的冰雪还要冷,&ldo;杀死家人对我没有任何好处,这个游戏根本无法成立,如果学长执意要和我分个高下,不如我们来玩另一个游戏。&rdo;
&ldo;比如?&rdo;白沉表现出了感兴趣的样子。
&ldo;就用篮球社来赌。&rdo;赤司的表情冷酷,额前过长的红色碎发遮挡了大半的眼睛,可却挡不住其中的慑人光芒,&ldo;我赌篮球部可以制霸全国。&rdo;
白沉愣了一下,接着他忍不住大笑起来,&ldo;你没在开玩笑?篮球部本来就有制霸全国的能力,有奇迹的时代在手,就算想输也难,用这个来打赌,不觉得没有丝毫诚意吗?&rdo;
&ldo;如果我说……比赛时,我最多只会派三个奇迹的时代上场呢?&rdo;赤司的眼神相当冷静,看不出半分在开玩笑的意思。
白沉噎了一下,不过他的嘴角很快就上扬了起来,&ldo;有趣。&rdo;
三个成员吗……不多不少的数字,如果遇到一般的对手,三个就足够了,可是遇到麻烦的对手……或许就会陷入危机,这也是赤司会选择&lso;三&rso;这个数字的原因,这个数字对他们来说都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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