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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可是，很痛……&rdo;

俞夏冰冷的手指在他胳膊上来回抚摸，痛楚大减。

&ldo;你还会治伤?&rdo;

&ldo;不会，不过镇痛而已，鬼又不是万能的，连神仙也不是什么都做得到。&rdo;俞夏笑，&ldo;你要觉得不行的话，再去医诊室。&rdo;

&ldo;对了，&rdo;王季礼想起一事，&ldo;她那么漂亮，质量还不高?&rdo;

&ldo;漂亮不是绝对的衡量标准，综合素质低也没戏。&rdo;

反正，直到最后俞夏也没回答&ldo;为什么跟王季礼表明身份&rdo;。

‐‐为什么?天晓得。

11、7

七、水，蓝色回忆

那次救人后不久。

深夜。

王季礼被俞夏唤醒。

&ldo;蔓莳……什么事?&rdo;

&ldo;听着，听好了，这附近有一个深湖对吧，你去救个人怎么样?&rdo;

&ldo;我?为什么?我们怎么出去?&rdo;

&ldo;别问了，走吧。&rdo;

俞夏带王季礼出了校门，停住。

&ldo;你快去，记住要努力喊&lso;我在这里，你一定没事&rso;，去吧。&rdo;

&ldo;为什么你不去?鬼也怕水……吗……&rdo;

王季礼问出这话时已经后悔了。

但是，俞夏却没有象以前那样盯着他。

&ldo;请你‐‐一个人去。&rdo;他声音飘忽不定，过一刹那之后又恢复了平时神色，&ldo;事情结束以后再说吧，快，快去!&rdo;

王季礼去了。

俞夏低了头。

他走了啊……应该不会有事吧，我虽是鬼，也有和人一样的记忆，以及，隐隐的伤口呵。

已经过去……八十多年了……每次想起来，心头隐隐作痛。

但我不会刻意去忘记，越想忘记，记得就越深，不如让它作为永远的回忆。

最美的回忆，也最伤心。

一九一七年，新文化运动中，我大学二年级，是全校积极分子之一，还办了一份公开报纸《沉舟》。

那天，在一个晴朗温暖的下午，我夹着一叠校对好的稿子，去拜访当时有名的范华寿先生。范先生住在城外，沿河走就到了。

城外的风，软而轻柔，阳光明媚得让我觉着前方‐‐前途一片明亮，我在油菜花芬芳的气息中，加快了步伐，河边儿童追逐嬉戏的身影落在身后。

&ldo;快到了吧。&rdo;我想着，我想着报社的将来，我想着同学兴奋的表情，我……&ldo;救命!救命‐‐&rdo;

身后孩子惊叫，我猛回头，河面波光散乱‐‐有人落水了!

我提起长衫下摆，几步奔了过去，文稿好象塞到一个小孩子手里：&ldo;快，快去喊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