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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关掉蓝牙，卫庄盯着钱夹里那个男人的照片发呆。那清秀俊朗的面容带着久违的亲切，撩拔着卫庄内心深处的某种沉睡已久的情感。

他是谁！

没见过，却在梦里难以割舍。

最初知道卫庄这个梦的人不过非哥和他的妻子，大家当作笑谈。然后是秘书，偷偷地上了心，引得非哥的妻子也要非哥劝卫庄注意自己的健康。秘书多少有些担心卫庄会怪自己小提大作，不肯就医。不想两人一聊，卫庄就乖乖去了穆博士的诊所，秘书也松了口气。

非哥根本不相信卫庄去心理诊所是就诊，这个玩弄心机的高手，绝不会把自己的内心亮给别人看。他没见过穆博士，所以他以为卫庄是妖娆的女人看多了，要换换口味，便在卫庄到自己家做客的时候半开玩笑地打趣他，&ldo;一个女人能做到博士，只怕是个非常执著的人。若被缠住会很难脱身呦。&rdo;

&ldo;的确执着。&rdo;卫庄端着半杯红酒斜睨着他的朋友，他听懂了非哥的弦外之音，不禁轻哼一声说：&ldo;守着一个脑死亡的未婚夫，一年多了还不肯放弃。这女人也算傻到了极致。&rdo;

&ldo;咳，咳。&rdo;非哥不小心呛到了酒，笑着对卫庄说：&ldo;别告诉我，你有心劝她放弃吧。&rdo;

卫庄挑了一下眉，回答说：&ldo;正有此意。&rdo;

非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拍着卫庄的肩道：&ldo;这一次目标非同一般啊！&rdo;

第4章他是谁

卫庄懂得，有的时候刺探秘密是需要相互交换的。他与穆博士共度的第一个下午，其目标非常明确，就是要知道那个相片上的男人是谁。

穆博士私人诊所里有一间隔音效果很好的谈话室。这里有宽大的落地窗，也有厚厚的遮光窗帘，有严谨的办公桌椅，也有家里常见的会客沙发。有咖啡壶甚至酒架。

&ldo;你会允许你的患者在这喝酒？&rdo;卫庄看着酒架里各种酒具问。

&ldo;其实，这里的摆设是可以活动的。&rdo;说着穆博士走过去在酒架边的墙上按了一下，酒架就收进墙里去了，然后再亮出酒柜，请庄卫随意。&ldo;针对不同的病人，我这里会做相应的调整。&rdo;

&ldo;看样，我的秘书跟你说得不多。你还没为我选好。&rdo;卫庄半开着玩笑地说着，取下红酒示意自己要开了。

&ldo;卫先生不是来还东西的嘛，又不是病人。冷小姐说，你做了个有趣的梦，希望和一些聊得来的人分享。也不知道，今天你有没有这个兴致。&rdo;穆博士边说边把醒酒架指给卫庄。

卫庄突然觉得，对方其实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在测试自己。于是他选了舒服的长沙发，表明自己已经卸下了防备，当她是朋友。

接下来卫庄装作一个被梦境困扰的患者，编造了改变想法的理由，然后细致地描述了自己梦境的内容。起初他的描述是有选择性的，可是随着讲述的深入，再加上穆博士不着痕迹地诱导，卫庄的情绪再一次被卷入梦镜里的感情漩涡。当理智回归，收拾泛滥的情感时，他竟花费了许久许久。不过卫庄向来有种本事，既便内心惊涛骇浪，若他不想让人知晓自己的情绪，便依然可以谈笑风生。

&ldo;据说，人只能梦到现实里见过的人和物。而且常常缺少逻辑性，是这样吗，穆博士？&rdo;

&ldo;是的，只有在现实中见到过的事物，才会成为大脑编织梦境的材料。一个先天的盲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出彩色的梦。&rdo;穆博士点头表示赞同。

&ldo;我几乎在梦里过了二十年，相处的人从未见过。而且穆博士觉不觉得，它太有逻辑，太完整了。&rdo;卫庄懒散地坐在病人的沙发里，眼晴半眯着，遮掩了他如鹰视猎物的专注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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