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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两人相顾无言地站了一会儿，一寸春突兀地笑了出来。

她道：&ldo;疏塘大仙现在出息了啊，跟我上司同级，你现下领的哪一宿的将军？&rdo;

濯瑞道：&ldo;你不该在这里。&rdo;

一寸春嘁道：&ldo;为什么？你能上战场，我不能么？&rdo;

他目光微微闪烁，却欲言又止

一寸春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转身欲走：&ldo;你想说什么？危险么？妖界两位大君携千万妖物进犯，哪里不危险？再说了，只准你到战场上升官，不准我……&rdo;

二十一

他伸手拽住她，忍了又忍，还是色厉内荏道：&ldo;你知不知道这里每天会死多少仙人？你知不知道战功这种东西不是你想捞就能捞到的？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想到战场上捞战功的人都死的很惨？你知不知道像你这样的仙灵，就算功劳是你挣的，最后也会被归到别人名下？&rdo;

他语速越来越快，一个问句接一个问句，刻薄如刀，却是他们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一寸春脸上的笑意终于垮掉，她冷冷道：&ldo;多谢将军言明厉害，不过，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不劳将军费心了。&rdo;

&ldo;你知不知道寅昇和我说你在朱雀域时，我……&rdo;他踌躇片刻，还是没能把话接着说完。那些未尽之言，他其实并没有资格讲。

他垂眸看着脚下，没有看她，她却分明从他表情里读出那么一丝恳求之意。

恳求什么？恳求她惜命，恳求她平庸？

刚刚垒起来的冷漠一瞬间土崩瓦解，她叹道：&ldo;你见到我刺瞎穷奇了么？&rdo;

濯瑞不答。

一寸春道：&ldo;那一瞬，我不比世家出身的战将差，我甚至比他们更强……至少那一瞬我是畅快的，你能明白么？&rdo;

濯瑞沉默。

&ldo;至于死，我当然怕啊，可我不想莫名其妙地死去，哪怕我今个儿在战场上死了，好歹战死也是光荣的，对不对？&rdo;

&ldo;战功这种东西，我挣来的就是我的，别人想要，拿去也行，我就当施舍他们了，我想要的并不是封官进爵，你知道吗？&rdo;

濯瑞无意义地笑了一声：&ldo;你想要什么？你想做什么？&rdo;

她走近一步，仰头看着他的眼睛：&ldo;我想有人注视我，不因花繁花盛。&rdo;

他沉默良久，才低声道：&ldo;我不明白。&rdo;

她错开目光，无所谓道：&ldo;不明白就不明白咯，你又不是我……好了，放开我吧，将军，战场上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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