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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一句话勾起方氏的伤感心肠，默默点点头，用手擦去眼泪。却听小白笑道：&ldo;爹娘不用担心，东家和师父人都很好呢，我在那里一定会学到本事，将来赚了钱，就不用爹娘拖着身子干活养家了。到时我养你们。&rdo;

&ldo;好，小白真乖。&rdo;夫妻两个摸着儿子的脑袋，方氏破涕为笑，抬头看着丈夫道：&ldo;小白说的多好？难得孩子有这份心意，其实在家又如何？还不是从早忙到晚，也未必就比在医馆里轻松。&rdo;

江云黯然道：&ldo;是啊，唉！都怪我，学艺不精，最后连累的你们娘儿几个吃苦……&rdo;不等说完，就听方氏道：&ldo;相公莫要说这种话，你心里的苦，我都明白。我看，还是趁着小白在家，又有米面，咱们好好做顿饭吃吧，就当庆祝了，如何？&rdo;

这提议江云自然也不反对，而小白和小女孩儿已经举着双手欢呼起来。

‐‐

&ldo;白薇，小白回来了吗？&rdo;

一大清早，白薇刚到前院把医馆大门打开，就见主子从后门进来，开口就是对小白的关心。

白薇扭头笑道：&ldo;还没有呢，这会儿天刚亮，哪里有那么快？叫我说，还是让阿丑去看看奶奶要的东西做没做好是正经，不然今天那个陈家的大概又要上门来催了。&rdo;

夏清语笑道：&ldo;这事儿阿丑自然会上心，不用你说。&rdo;说完走到大门前，向左右望了望，只见许多铺子也已经开门了，街上人流却还是不多，想来等一下，也就热闹了。

因打了个呵欠走回桌后坐下，白薇见她有些慵懒，便笑道：&ldo;奶奶何苦起这么早？现在又不可能有什么病人登门，倒不如您再去歇歇，有事儿奴婢叫您。&rdo;

&ldo;不用了，我在这里歇着也一样。&rdo;夏清语用手拄着下巴，看着西边一排大药柜发呆。过了一会儿，冯金山和阿丑也过来了，阿丑便打了个招呼，只说去铁匠铺子看看东西做没做好。冯金山则在自己桌后坐下，果子乖巧的跟在他身边，替他将桌子擦干净，又把开方子的纸叠得整整齐齐一摞放在右手边。

夏清语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道：&ldo;冯大夫这懒虫倒是收了个好徒弟。&rdo;话音未落，便见冯金山瞪过来道：&ldo;在我徒弟面前给我留两分面子好不好？若是东家羡慕，没事儿，等小白回来，他归你。&rdo;

夏清语笑道：&ldo;我也是这么觉着的，怎么可以全给你？合着到最后，我一个得不着，我还做什么东家？太跌份儿了。&rdo;

冯金山也笑起来，摇头道：&ldo;我就这么一说，谁知道东家您心里还真这么想啊？其实这两个孩子不过是叫我一声师父罢了，真说本事，那还得跟您学。&rdo;

夏清语笑道：&ldo;知道你这是高帽子，不过我也戴着了，本来就得跟我学。其他的不敢说，只说将来手术这件事，倒是要从小儿抓起……&rdo;

不等说完，便见冯金山猛然站起身，惊喜道：&ldo;东家可是要教他们外科秘术？天啊，那哪里还用他们给你做学徒，有事弟子服其劳，师父您有什么事儿直接吩咐我就是了。&rdo;

一番话逗得夏清语和白薇都哈哈笑起来，夏清语摇头道：&ldo;行了行了，就是不耍怪，我难道不教你？不过你别以为，我上来就要教你开膛破肚切肠痈。这些东西都得有理论基础支持着，首先得教给你们人体里这些脏腑的位置，包括其他的消毒清创等等等等，要学的东西多着呢。&rdo;

冯金山连连附和道：&ldo;这个我知道的，俗语说的好，活到老学到老，东家放心，我也一定努力学习。唔，听您刚刚的话，这肠痈竟然能切除？若果真如此，那……那可太好了，每年不说别的病，就这肠痈，便不知道折磨的多少人凄惨暴毙。&rdo;

夏清语点头道：&ldo;是啊，我也明白的，所以特别着急把这块儿做起来，只是现在我们是要什么没什么，不能急于一时，不然的话，不但不能救命，反而要被人看做歪门邪道了。你别急，慢慢来。&rdo;急性阑尾炎在现代都算是最高发的疾病之一，何况是在古代？如果真的可以在这里将手术推行下去，别的疾病还不敢说，但只是这一个阑尾切除术，就不知道能救多少条性命呢。

冯金山许是想到了杏林馆的前景，越发兴奋起来，索性离了桌子，在夏清语这里喋喋不休。正说到高兴处，忽然就听大门外传来一声细细的咳嗽，他转头一看，就见门外站着三个容颜娇美的少妇，身后跟着七八个家丁丫头，此时正抬着下巴打量屋里陈设。

&ldo;几位夫人是来看病？&rdo;

冯金山微微皱眉，他不太喜欢这几个女人表现出来的傲慢，但既然是开医馆的，也算是做生意，总没有把病人往外赶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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