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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关豫见陈楼神色怔忡，心下稍缓，等对方回神之后继续劝道：&ldo;你就当这次的夏令营是次体验了，有了这次的眼熟机会，你只要今年考的好一点，说不定就又转机了。&rdo;

陈楼捏了捏额角，不赞同道：&ldo;只是说不定，万一我考不好呢？万一到时候报考的人很多我再被涮下来呢？万一到时候导师还是希望我搞科研呢？那样太冒险了，&rdo;他思忖良久，坦然道：&ldo;在这件事上，我输不起。&rdo;

&ldo;可是不试一试怎么知道？&rdo;关豫道：&ldo;要是到时候还希望你搞科研，你也没损失。如果到时候你考不上，&rdo;他说道这里顿了顿，缓声道：&ldo;我养你。&rdo;

陈楼的思绪还停留在上面的难题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转到这上面来，他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过脸看他：&ldo;你说什么？&rdo;

关豫再次紧张起来，微微坐正了，认真道：&ldo;如果你考不上，我养你。&rdo;

他深吸一口气，从茶几上拿起一个玻璃杯喝了口水来掩饰自己的紧张，一时间也来不及想这水杯是谁的里面的水干不干净，匆匆咽下去之后，提起那口气道：&ldo;我现在实习的这个公司，虽然名气不大，但是给的薪酬不低。我身上的卡里还有二十来万……是我自己的卡，不是我哥那张。除此之外这几个月的工资我也攒了小两万了，我能养的起家的。&rdo;

他直直地看着陈楼，几乎想要把满心的规划和他分享，又希望对方能从自己的眼神里看到一点期盼或者鼓励。陈楼却微微一动，把目光转开了。

关豫的嘴唇很快干涸，着急介绍道：&ldo;我说过的那个股票还会继续大涨，你如果觉得这些不够，我可以投资一些……当然你放心，我有原则，不会放太多进去，里面盈利的钱不管多少，就当是你的经费，你想旅游我陪你去，你要是想深造也可以沉住气慢慢深造。你的钱是你的，我的钱也都是你的，咱还是按照之前的来，钱都归你管。&rdo;

他一口气说完，又生怕陈楼不信，哀哀戚戚地补了一句：&ldo;陈楼，你信我。&rdo;

&ldo;你不需要这样的，&rdo;陈楼闭了闭眼，叹道：&ldo;你别这样。&rdo;

关豫果然闭嘴，只是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ldo;你原本要说的就是这个吗？&rdo;陈楼只觉得疲惫，对他道：&ldo;我看你气色不是很好，不然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rdo;

&ldo;……不，&rdo;关豫打断道说：&ldo;我没说完。&rdo;他顿了顿，忽然艰难的说道：&ldo;你是不是始终对路鹤宁事情耿耿于怀？我可以告诉你，所有关于他的事情我都告诉你。&rdo;

&ldo;上一世……我和你在一起后，的确和他私下见过几次。第一次是我们刚认识那年的春节，他刚从外地回来。第二次是毕业典礼之后他喝醉了酒，我正好碰上了。第四次……就是那次我在4s店遇到他，他跟我借钱。这三次我都跟你坦白过，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rdo;关豫紧紧抿住嘴唇，声音却越来越低哑，直到他说道：&ldo;……只有第三次我没说……那次，是在公司的应酬上……&rdo;

陈楼始终淡然不变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却又很快掩住，只是慢慢探身，把桌上的玻璃杯拿到了手里。

&ldo;第三次就是……我喊错名字的那一晚。当时我正跟着一个大项目，对方客户十分难缠，明明各项条约都已经抠定，却依旧拖着不肯签合同。后来几经辗转才得知对方有个小相好，性别男。&rdo;

关豫再次想到当时的场景，依旧难以描述自己是什么心态，他只能闭上眼，尽量平缓的叙述道：&ldo;……后来……我亲自挑了不少礼物，着人给那位神秘相好送过去。又找同事弄了一些国内买不到的情趣用品……不久后合同签订。对方带着那位小相好出席酒会……我才发现，那人，是路鹤宁。&rdo;

话才出口，就听砰地一声，浅蓝色的玻璃杯滚到了地上。关豫再去看，陈楼却已经神色如常的把杯子拾起，放回了茶几上，只是脚底下一片水渍，裤边也湿了不少。

关豫低下头，半天后继续道：&ldo;我承认，刚开始和你在一起的确是因为你和他很像。路鹤宁是我的第一个恋人，我跟他一起的三年里一度有过出国结婚的想法……我追他的时候忐忑不安，他答应的时候我也曾喜出望外，你当时拿的那本《走遍法国》上的句子，也的确是为了他所写……我一度以为感情就是这样子的，我没想过要对不起他。&rdo;他深吸一口气，最后道：&ldo;可是我终究还是和他分开了……分手是他提的，但是原因的确在我，我对他的了解太少，他瞒的滴水不漏，我也很难开口，除此之外……他始终不肯和我发生关系。&rdo;

&ldo;而我恰好相反，刚认识你就跟你上了床，&rdo;陈楼忽然摇头叹道，&ldo;所以你在一开始就拿我当成他，来满足自己的私欲。后来食髓知味，又觉得我为人放荡，便将错就错了，是吗。&rdo;

有些回忆至今稍一触碰都会让人痛苦，陈楼饶是修心养性这半年，能一次次面不改色的拒绝关豫，却依旧过不了最初的这一关。这让他感到耻辱，也让他觉得丢人。

关豫却只能沉默，他一点都不敢作假，只能受着内心的谴责。

&ldo;你可以打我，也可以骂我……&rdo;关豫开了头，不得不继续说下去道：&ldo;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让你难受，我动机不纯有错在先，但是却从来没想过背叛你。不管和他的哪次见面，我们都没发生任何过分的事情。这四次说过的话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二十句。&rdo;

&ldo;倘若路鹤宁过的比我好，可能我和他连见面都不会。但是我看到了他穷困潦倒，又亲手送了东西求他以色侍人帮我们公司说好话……说实话，我心里愧疚又难堪。他跟我借钱的时候，我也是出于补偿心理……&rdo;关豫终于一口气把这段说完，最后低声恳求道：&ldo;陈楼，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之前我们的每一次吵架，吵完之后我都会后悔，怕你生气之后不吃饭，怕你悄悄离开我再也找不到你。我们在一起七年，从一开始就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你能不能原谅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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