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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ldo;前两天，她闯到这里来干什么呢？&rdo;舒子寅不解地问。

&ldo;她是想借口要买这座别墅，来探一探这里有没有埋伏着警察。结果发现你对她存有高度的戒心，并且提到黑山镇，似乎知道她的底细似的，便赶快溜走了。&rdo;洪于解释说。

这时，警察全都到了楼外集合。一个被称为大队长的警察和洪于握手话别：&ldo;姚局长最近出差，有事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你放心，跑掉的人很快就会被抓获。&rdo;

原来，这个团伙昨夜是将船停在岛上看不见的湖面上，然后潜水上岛来的。在阁楼上的地板下面，他们有6000多克毒品没来得及取走。昨夜，他们用麻醉巾让舒子寅昏迷了，便撬开地板取走了毒品，结果溜下楼后便受到了伍钢他们几个人的阻击。

快艇的轰鸣声响起了，那个女人的尸体被抬上船，一个被五花大绑的汉子也押了上去。荷枪实弹的警察向岛上的人们挥手，三艘快艇拉出长长的水链远去。

&ldo;狗日的，昨夜让那些在船上接应的家伙跑掉了，可惜！&rdo;伍钢嘟哝着说。

&ldo;这就不用你操心了。&rdo;洪于说，&ldo;只要有活口在警察手里，一网打尽是迟早的事。&rdo;

整个别墅里的人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洪于大声地说：&ldo;小胖子，搞点好吃的，今晚全体聚餐。&rdo;

小胖子慡快地答应着，叫女佣们给他帮厨。这时，鲁老头拿着木工工具走出别墅来，对站在花园的洪于和舒子寅说：&ldo;阁楼上的地板已经修好了，这些坏蛋，把那里搞得稀烂。&rdo;

鲁老头回忆说，在他独守这座空别墅的一年时间里，确实在夜里经常听见楼内有响动，只是因为以前有过闹鬼的事，使他从不敢进楼去察看。他检讨说都怪他太胆小，不然早被发现了。

洪于笑着说：&ldo;幸好你当初没进去看，不然也许早被他们干掉了，就像那两个借宿在这里的游客一样。&rdo;

&ldo;那个被捉住的家伙已承认他们害死了两个借宿的人吗？&rdo;舒子寅问道。

&ldo;承认了。&rdo;洪于说，&ldo;不过他说他只知道这事，但他自己并没参加那次行动，所以，他们是用什么方法吓死那两个游客的，具体情况他不太清楚。&rdo;

&ldo;总算结束了。&rdo;鲁老头开心地笑了。

&ldo;走，我们到露台上喝点什么去。&rdo;洪于拍了拍舒子寅的肩头说。舒子寅也已经忘了这两天和洪于赌气，高兴地跟着他走进了别墅。

一弯月牙出现在阁楼的窗户外边，舒子寅望见它时感到一丝清冷的寒意。由于昨夜的通宵折腾，整个别墅里的人今晚都早早回房睡觉。在这似乎已重新找回的安宁中，沉沉的寂静却让舒子寅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这是一种直觉，一种下意识的感觉，这种恐惧比贩毒团伙没有被破获前还要来得强烈。什么都经历过了，为什么现在才真正感到恐惧呢？舒子寅说不出道理，只是朦胧地感觉到，贩毒团伙的所作所为也许算不了什么，这座别墅里发生的种种事件表明，真正的恐怖也许还没有开始呢。想到这里，舒子寅&ldo;砰&rdo;地一声关上了窗户。她伏在书桌上刚翻开一本书时又突然分了神，她望了望书房的门，那门fèng中曾经伸进一只僵硬的手臂来，一封失踪了的娟娟的书信被这只手又送回了这里。这些事件没有明显的目的，绝非贩毒团伙所为。

今天下午，她曾和大家一样高兴过一阵子。洪于要她去露台上喝咖啡，她去了。这是两天来她第一次和洪于坐在一起，彼此都有一点仿佛刚认识时的忐忑不安。

洪于说：&ldo;现在好了，安宁了，你可以放心写你的东西。&rdo;洪于将前两天舒子寅不出阁楼理解为她为论文着急。

&ldo;是的。&rdo;舒子寅淡淡地说。刚才上楼时，她为大家的气氛感染忘了一些事，可穿过洪于的卧室到露台时，那卧室使她想起了洪于的荒唐，她的情绪一下子又低落下来。

&ldo;怎么，昨夜的惊险好玩吗？&rdo;洪于想让气氛轻松一点，&ldo;那些家伙想和我玩游戏，命都丢了。&rdo;

&ldo;人生也是一场游戏吗？&rdo;舒子寅别有深意地问道。

洪于奇怪地盯着她。她这句话的语气似乎在指向什么，洪于感到大惑不解。

舒子寅站了起来，说：&ldo;对不起，我想到岛上散步去。&rdo;她这话的意思很明确，她想离开这里，一个人去走走。

在花园里，舒子寅遇见雪花正在一条绳子上晒衣服。她看见一条红色的丝质睡衣正晾在绳上滴着水，便随口说道：&ldo;雪花，这件睡衣很漂亮的。&rdo;

雪花笑吟吟地说：&ldo;这是夫人送给我的。&rdo;

舒子寅的眉头皱了一下。就是这一微妙的表情，雪花感觉到了。女人的心思比男人缜密多了，当洪于这两天对舒子寅只是感到有点不可思议的时候，雪花早已揣摩到了她的感受。

&ldo;那天，我并没有住在夫人的房里。&rdo;雪花决定对舒子寅坦白那件事。&ldo;因为主人坚决不同意，夫人便叫我回自己的房里去了。&rdo;

舒子寅&ldo;哦&rdo;了一声，心里&ldo;咚咚&rdo;地跳了几下，第一次在雪花面前显得有些尴尬，便说：&ldo;我到岛边走走。&rdo;说完便走开了。

此刻，在静夜的书房里，舒子寅在感受到恐惧仍然存在之后，又想到了洪于。她想找他聊天，但他昨夜通宵未眠，天亮后也守在她的床边，他太累了，此刻一定已经休息。

她想到了明天早晨，露台上的咖啡，还有阳光和鸟鸣。当然，她也要将今天晚上的感受告诉他，她仍然感到害怕，这是为什么呢？

楼梯上响起了脚步声。是洪于还没睡吗？她心跳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听见了&ldo;舒姐&rdo;的叫声，是雪花的声音，她在楼梯上便开始叫她，也许是怕她受惊吧。

雪花走进了书房。她还要向我解释什么吗？舒子寅想，她这样晚上阁楼来，一定是有事要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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