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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ldo;听到过他的名字。他是一个年富力强的电影和文艺评论家。据报道说，他的死因是无犯罪行为。&rdo;时田很平淡地回答。

&ldo;我们有一点搞不清楚，正在进行询访。&rdo;

&ldo;你这样说的话，我可能帮不上忙，因为我与花添之间没有任何交往。&rdo;

&ldo;和尊夫人也没有任何关系吗？&rdo;

&ldo;我不清楚内人跟别人的关系。&rdo;

&ldo;您不是尊夫人的经纪人吗？&rdo;

&ldo;在工作方面，我跟他们没有什么特别交往，宴会等场合都由内人本人与他们交换名片。&rdo;时田不露痕迹地为自己设下了一道防线。

&ldo;依您所说，我们可以认为您完全不了解尊夫人个人的交友情况。&rdo;牛尾刑警语气平和，而且很有耐性地说。

&ldo;我们是夫妻，但我们相互尊重个人的私生活。&rdo;时田本打算敷衍一下就了事，哪知道竟被误导到了他讳莫如深的方面。

&ldo;从花添的遗体与现场情况确认，他应当有一个女伴。我们正在查找那位女性。我们认为尊夫人可能就是花添的女伴。&rdo;

&ldo;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有什么证据吗？&rdo;时田耐着性子问。

如果花添与咲子的关系被证实的话，顺理成章地将要祸及时田自己。不，千万不能自乱阵脚。不是已经确认花添是在性交过程中突然死亡，其死因是无犯罪性死亡吗？时田在心中思考着。

就在此时，青柳刑警站起来向屋外走去，牛尾刑警接着对时田说：&ldo;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根据调查结果，尊夫人应是当事人之一。&rdo;

&ldo;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跟花添之间没有任何关系。&rdo;

&ldo;说实在的，花添死的那天晚上，饭店方的电话记录簿上显示，那个房间曾向外面通过好几次电话。最后一次电话是……&rdo;牛尾刑警话还没有说完，时田的手机响了。牛尾刑警稍事停顿后说：

&ldo;是您的手机响了吧？给您打电话的人是青柳刑警。他呼叫的是从花添所在房间内打出的最后一个电话号码。&rdo;时田听后，脸色有些苍白。

&ldo;这，这是怎么回事呀？即便花添所在房间往外打的最后一个电话号码是打给我的，那也许是打错了，或者我把手机借给了别人。这不能作为证明我与花添有关系的证据。&rdo;时田在苦苦辩驳。

如果说出那是妻子打给自己的，那就等于承认花添死亡时，自己妻子在场。

&ldo;您与花添之间为什么就不能有关系呢？您刚才不是说，花添的死因是无犯罪行为吗？&rdo;时田发觉牛尾刑警平和的目光变得有些犀利，并直直地盯着自己。

&ldo;那也是从我妻子的角度出发。如果说我与周刊杂志上报道的花添的死因有关的话，那将会给我妻子带来多么大的牵累啊！&rdo;

&ldo;您不是说你们双方都相互尊重各自的私生活吗？因此，您与花添之间有交往关系，那又有什么不可以呢？&rdo;牛尾刑警用挖苦人的口吻说。时田一时无法回答。

牛尾刑警好像乘胜追击一样说：&ldo;最初我们认为犯罪行为缺乏，后来发现花添死亡前有性交痕迹，但又找不到那个女性。为了慎重起见，进行了尸体解剖，将死亡原因鉴定为窒息死亡；此后又发现他的肺泡内有细微的羽毛，也就是说，花添在死亡之前曾从鼻孔中吸进去过羽毛。不过，对死者的室内进行检查后，并没有发现有小鸟之类的痕迹，却发现枕头内的填料是羽毛。那么，枕头内的羽毛又是怎样吸入肺内的呢？我们所能想到的，就是把枕头压到鼻孔上隔断空气窒息前吸进去的。&rdo;牛尾刑警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ldo;这就是说，我们最终判定，花添的死亡不是因性交中脑出血等病突发的突然性死亡，而是有人把枕头放到他的鼻孔上按压的窒息死亡。也就是说，在性交中突然死亡之后，有一个人用枕头将花添捂死了。这个罪犯，这个离花添距离最近的人，应该是陪伴花添的那个女性。若根据从花添所在房间打出的最后一个电话号码推测，陪伴花添的女性，可能性最大的就是您的夫人了。&rdo;

&ldo;即使陪伴花添的人是我内人，但我内人也不一定就是真正的罪犯。&rdo;时田很强硬地反驳。

&ldo;您说的很有道理。女性也有女性可能犯罪的手法，当然这并不是说尊夫人就是罪犯。目前，最后一次电话的内容是有决定性的。经解剖得知，花添有轻度脑出血。我们完全可以这样认为，花添由于性交的极度兴奋引起血压升高，导致异常情况发生。此时，尊夫人感到束手无策，就向她的丈夫您打电话寻求帮助。您接到电话后说了两次&lso;如果……&rso;，不，我这样说并不是我的设想，而是完全有这种可能性。这一点，当时的电话记录就是最好的证明，你说对吗？&rdo;

&ldo;这不能作为证明。即使，即使妻子给我打电话，我也未必会到现场去！&rdo;时田说话已经有点失去了理智。

&ldo;喂，从您郑重其事加以否定来看，您一定到过现场。事实上，您所在的位置应当比尊夫人的位置更靠近花添。我问您，当处在进退两难的尊夫人向您求救时，作为她的丈夫兼经纪人的您能不赶去吗？当您看到花添因脑出血神志不清，又全身瘫痪不能起床时，就用枕头捂住花添口鼻将其杀害了。您有杀害花添的动机，那就是花添夺走了您的夫人。&rdo;牛尾刑警一针见血地说。

&ldo;一看饭店里保存的最后一次电话记录，就知道是我，那你们为什么，为什么不马上就来呢？&rdo;时田问。

&ldo;请您听我往下说。确实像您说的那样，即使是尊夫人陪伴了花添，即使接最后一个电话的人是您，那也只能是重大怀疑对象，并不能据此把您和尊夫人当成罪犯。&rdo;稍加停顿后，牛尾刑警又接着说：&ldo;这一个月，我们对你们夫妻进行了观察。从中发现，在花添生前，尊夫人对您完全是一副主人模样，您则是像奴隶一样顺从的随从。在花添死后，你们二位的关系出现了180度的大转弯。也就是说，您不能不承认您抓住了尊夫人的把柄，尊夫人的把柄无非就是花添之死，仅此而已。在尊夫人处于为难之时，您不但救了她，而且还抓住了她的把柄，于是双方的地位就发生了根本性改变，您说对吗？&rdo;

&ldo;不对。&rdo;

&ldo;怎么不对？&rdo;牛尾刑警用锐利的目光看着时田，牛尾刑警的表情由平和变成了严峻。

&ldo;也许是因为那起事件的缘故，此后，夫妻之间的恩爱又重新恢复了。&rdo;时田想这样说但又没有说。因为即使说了，牛尾刑警可能也不会明白。

&ldo;我想再问您一个问题。您也看出来了，就是您不用枕头捂他，他也没有救了。可是您为什么还要往神志不清、奄奄一息的花添鼻子上压枕头，给他最后一击呢？&rdo;牛尾刑警更进一步问。

&ldo;这是时间安排，因为这已列入了时间安排。&rdo;时田回答。

时田所说的话，牛尾刑警都能理解。只有这句话，却怎么也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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