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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ldo;是猪油忠说的。&rdo;

问了等于白问。

此时，他已经跨到了二楼的楼梯口。乌鸦从楼上奔了下来。

&ldo;其他人呢？&rdo;他问道。

&ldo;都在楼上阿冒少爷的房间。&rdo;

&ldo;为什么都在那里？叫他们下来。&rdo;

乌鸦却站在楼梯上，朝他嘿嘿笑了，接着他一转身奔上了三楼。

&ldo;这小子……&rdo;

&ldo;是个笨蛋。猪油忠说他只读到小学三年级就退学了。&rdo;

常豹想，也许是自己太多疑了，自从陆九死后，他就一直疑神疑鬼的，担心哪一天厄运会突然降临在自己头上。不过看乌鸦那个白痴样，这辈子他可能也没做过什么对路的事。出来闯荡那么多年，他知道碰到危险时刻，最要紧的就是不能自己吓自己。所以，他定了定神，决定沉着应对。

可是这时，笑面虎停住了脚步。

&ldo;老大，我觉得乌鸦有点不对头。&rdo;

&ldo;不对头也得上去，阿冒还在上面。&rdo;

&ldo;是啊，不过……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头。&rdo;笑面虎从口袋里拔出了枪。

的确不对头。整幢楼为什么这么安静？刚刚还熙熙攘攘，有人在说话，有人在走动，还可以听到播放电视节目的声音‐‐有的家伙喜欢看球赛‐‐可是现在，楼道里却鸦雀无声。

&ldo;是不对头。人都不见了。&rdo;他低声道。

&ldo;他，会不会已经来了？&rdo;

&ldo;来了就来了吧。&rdo;他低头盯着笑面虎的腿，怎么这家伙在发抖？

&ldo;上去！&rdo;他推了笑面虎一把。笑面虎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但他还是后退了一步。

&ldo;老大，看情形现在问题是出在阿冒的房间。乌鸦这笨蛋很可能已经被控制了，所以我现在到二楼的阳台上去，那边应该还有几个弟兄。你去三楼看阿冒，我们兵分两路。&rdo;笑面虎一边说，一边往后退，话还没说完，就一拐弯朝二楼的走廊尽头跑去。

&ldo;操，笑面虎！&rdo;常豹朝着笑面虎的背影就是一枪。

多年的兄弟，在这种时候，居然丢下他自己跑了，这自然让他无比恼怒和心寒。但是，更令他感到心慌的是，枪声响了，仍然没人来回应，这摆明他已经没有帮手了。他们到哪里去了？其实他明白，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学笑面虎，立刻逃离这栋房子。

如果阿冒不是他的堂弟，如果不是因为这臭小子从小就跟着他，几乎就是他的亲弟弟，他真的应该立刻下楼，出门逃命去，就算是跑进警察局，也比在这里玩命强。可是现在！妈的，看来只好拼一拼了。好歹我常豹也是从血雨腥风里走过来的，你黑背鱼杀过人，难道我没杀过？妈的！黑背鱼，要是你落在我手里，我会把你的肠子拉出来当炒面！妈的！只要手里有枪，我还怕你？他一边慢慢上楼，一边在暗暗鼓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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