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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莱蒂斯怎么样呢？&rdo;

&ldo;她到什么地方打网球去了，还未回家。&rdo;格丽泽尔达停顿了一下又说道：

&ldo;伦，您知道，她确实是非常平静的‐‐真是太奇怪了。&rdo;

&ldo;这是件令人震惊的事。&rdo;我提醒道。

&ldo;是的‐‐我想是这样。然而‐‐&rdo;格丽泽尔达迷惑不解地皱起眉头。&ldo;又有点不像那么回事。与其说她感到震惊，还不如说她感到‐‐噢‐‐害怕。&rdo;

&ldo;害怕？&rdo;

&ldo;是的‐‐没有表现出来，您知道。至少不想表现出来。但是，她的眼睛中有一种奇怪的、警觉的神色。我纳闷，她可能知道究竟是谁干的。她再三追问，是否有人受到怀疑。&rdo;

&ldo;是吗？&rdo;我沉思着问道。

&ldo;是的。当然安妮有很强的自制力，但是看得出她非常惶恐不安。比我原先料想的更厉害，因为她好像并不十分爱他呀。说到她对他的感情的话，我得说她相当讨厌他。&rdo;

&ldo;死有时也会改变一个人的感情的。&rdo;我说。

&ldo;是的，我想是这样。&rdo;

丹尼斯进来了，显得兴高采烈。因为他刚才在花圃里发现了一只脚印。他确信，警察忽略了这只脚印，并说这一定会成为解开这个谜案的关键。

我整个夜晚都未得安宁。丹尼斯一会儿起来，四处走动，一会儿又走出房间去&ldo;研究最新的进展&rdo;（他是这么说的），一直折腾到早餐时间。

尽管如此，不是他，而是玛丽给我们带来了那个早晨最令人吃惊的消息。

我们刚坐下准备吃早餐，她突然闯进房间，双颊绯红，眼睛露出光彩，以她惯常的缺乏礼貌的方式对我们说道：

&ldo;你们相信吗？面包师刚才告诉我的。他们逮捕了年轻的列丁先生。&rdo;

&ldo;逮捕劳伦斯！&rdo;格丽泽尔达不解地叫喊道，&ldo;不可能。这一定是某种愚蠢的错误。&rdo;

&ldo;这没有什么错误，太太，&rdo;玛丽用一种洋洋得意的兴奋语气说道，&ldo;列丁先生，是他自己去那儿坦白的。昨晚真个是一了百了。他径直走进去，把手枪丢在桌上，说道：&lso;我干的。&rso;就是这么回事。&rdo;

她看着我们俩，使劲地点着头，然后走了，对她的话产生的效果感到很满意。格丽泽尔达和我吃惊地互相凝视。

&ldo;噢！不是这么回事，&rdo;格丽泽尔达说，&ldo;不可能是真的。&rdo;

她注意到了我的沉默，于是说：&ldo;伦，您不会认为这是真的吧？&rdo;

我无言以对，只是默默坐着，心中却思绪汹涌。

&ldo;他一定是疯了，&rdo;格丽泽尔达说，&ldo;绝对是疯了。您想想看，会不会是他们正一起看着手枪，而手枪突然走火了？&rdo;

&ldo;完全不可能是那么一回事。&rdo;

&ldo;但这一定是由于什么偶然事件。因为看不出一点儿动机呀。劳伦斯究竟凭什么原因非要杀死普罗瑟罗上校呢？&rdo;

我本可以明确回答那个问题，但我想尽可能地不让安妮&iddot;普罗瑟罗卷入这个案子中。仍然有机会不使她牵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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