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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ldo;白蒂！来，妈妈有事。&rdo;

没有应声。于是，斯普若太太不耐烦地站起来了。

&ldo;我恐怕得去找她了。不知道她会到那儿去了？&rdo;

闵顿小姐说她可能在什么地方躲着。秋蓬却根据自己小时候的经验说她可能在厨房。可是，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白蒂。她们到花园各处叫她的名字，也到房里到处找，那儿也没有白蒂的影子。

斯普若太太慢慢生起气来。

&ldo;这孩子真淘气，真淘气！你说她会不会是跑到马路上了？&rdo;

她和秋蓬一块儿到大门外面，向山上山下望望，只有一个小伙计把脚踏车放在身边，正和对面的下女谈话，除此以外，一个人影儿也看不见。

由于秋蓬的建议，她俩越过马路。斯普若太太问他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个小女孩。他们俩都摇头。后来，那个下女忽然想起来了，她问：

&ldo;是一个穿绿格子衣服的小女孩吗？&rdo;

斯普若太太急切地说：

&ldo;对了。&rdo;

&ldo;大约一点钟以前，我看见她，同一个女人下山了。&rdo;

斯普若太太大吃一惊地问：

&ldo;同一个女人？什么样的女人？&rdo;

那女孩似乎微露不安的样子。

&ldo;这个‐‐要我说，就是一种长相很怪的女人，是个外国人，穿着奇怪的衣裳，围着一个围巾似的东西，没戴帽子，面孔很怪‐‐不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不明白。我最近看到她一两次。老实说，我觉得她好像不够正常‐‐你明白我的意思吗？&rdo;最后一句是她怕人不明白，加上的。

刹那间，秋蓬忽然想起那天下午在树丛中偷看的那副面孔，以及当时心里掠过的那种预感。

可是，她根本想不到那女人会和那孩子牵扯在一起。现在，她也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如此，她现在可没功夫想了。这时候，斯普若太太几乎要倒到她身上来了。

&ldo;啊，白蒂，我的孩子，她给人拐跑了。那个女人是什么样子？是吉普赛人吗？&rdo;

秋蓬用力摇摇头。

&ldo;不，她是黄头发，皮肤白白的，很白。脸很宽，颧骨很高，蓝眼睛，离得很开。&rdo;

她见斯普若太太在目不转晴地望着她，便连忙加以说明：

&ldo;我今天下午看见过这个女人‐‐她在花园的树丛里偷望。有一天，卡尔&iddot;德尼摩在同她谈话。想必都是这一个女人&rdo;

那下女也插嘴道：

&ldo;对了。她的头发是黄的。但是样子不够正常。她同那个人谈的话，我一点儿也不懂。&rdo;

&ldo;啊，主啊！&rdo;斯普若太太像呻吟似的说。&ldo;我怎么办呢？&rdo;

秋蓬一只胳膊抱住她。

&ldo;回到房里罢。先喝点白兰地定定神，然后我们再打电话报告警察局。不要紧的。我们会把她找回来的。&rdo;

斯普若太太温顺地跟她一同进去，一面低沉的，带着迷乱的神气说：

&ldo;我真想不到白蒂会跟一个生人走的。&rdo;

&ldo;她还小，&rdo;秋蓬说。&ldo;还不知道认生呢。&rdo;

斯普若太太软弱地叫道：

&ldo;大概是个德国女人，她会害死白蒂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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