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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小白蒂安然无恙。她挣扎着爬起来，直奔她母亲的方向。现在，斯普若太太正像一个石像似的站在那儿。

然后，她终于崩溃了。她把手枪扔掉，蹲到地上，将白蒂紧紧抱过去。

她叫道：

&ldo;她没事‐‐她没事‐‐啊，白蒂‐‐白蒂！&rdo;然后，她又低声地，很害怕地问：

&ldo;我‐‐把‐‐那女人‐‐打‐‐死了？&rdo;

秋蓬坚定地说：

&ldo;不要想它了，还是照顾白蒂罢，还是照顾白蒂罢。&rdo;

斯普若太太把孩子抱得更紧，一面直哭。

秋蓬走过去和他们站在一起。

海达克低声说：

&ldo;他妈的，真是奇迹，要我就开不出那么一枪。我也不相信那女人以前玩过枪。这是奇迹，奇迹！&rdo;

秋蓬说：

&ldo;感谢主！只有分毫之差！&rdo;于是，她往下面望望要坠下海去的距离，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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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

几天以后，&ldo;布仑肯太太&rdo;和&ldo;麦多斯先生&rdo;才能在一起交换交换意见。

这当中的一段日子够忙的。那个死去的女人经过鉴定，叫凡达&iddot;波朗斯卡，是一个波兰的难民。她是在战事爆发以后不久就来到英国的。她的身世，大家都不大清楚，不过，她似乎经常收到来源不明的款子。由此可以想到，她可能是敌方的间谍。

&ldo;那么，照例又是此路不通了。&rdo;唐密悲观地说。

秋蓬点点头。

&ldo;是的。他们两头都封闭了，你说是不是？没有文件，没有痕迹，谁也不知道她和什么人来往。&rdo;

&ldo;该死，他们实在太有本领了。&rdo;

同时，他又加了一句：

&ldo;秋蓬，你知道，我觉着情形似乎不大妙。&rdo;

秋蓬也有同感。近来的消息实在不能令人安心。

法国军队在退却，是否会挽回大势，似乎是很难断定的，如今，居民正由敦克尔克撤退。巴黎的陷落，显然只是几天的事了。大家发现要抵抗德国庞大的机械化部队，英国的装备和物资都是不足以应付的。因此，一般的情绪都很沮丧。

唐密说：&ldo;这是因为我们平常糊涂和迟缓的关系吗？还是背后有什么阴谋？&rdo;

&ldo;我想，其中必有阴谋，但是，他们不能证明。&rdo;

&ldo;是的，我们的敌人太聪明了，他们怎么能证明呢。&rdo;

&ldo;我们情报部目前正在到处搜寻阴谋分子。&rdo;

&ldo;是的，我们所搜捕的都是外表上可以看出的人物。但是，我以为还没有搜查到幕后的智囊团。我们必须找到这些幕后人物、组织和思虑周详的计划。我们有一种慢腾腾的习惯，大家往往小心眼儿，闹意见，同时，对于敌人计划的目标，发现得太慢，他们的计划就是利用我们这种弱点。&rdo;

秋蓬说：&ldo;这就是我们到这儿来的目的。不过，还没有获得什么结果。&rdo;

&ldo;我们并没有什么成绩。&rdo;唐密提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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