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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第1页）

芸问：&ldo;你是在听着我的话吗？&rdo;

素答：&ldo;是。&rdo;

&ldo;我认真说，别人不认真听，我就觉得自讨没趣了。&rdo;

&ldo;我也是的。&rdo;

&ldo;那你真是在认真听了？&rdo;

&ldo;嗯。&rdo;

素的脸保持正对不动，乖乖地任由芸的掌心托着。芸眯起了她的双眼，看素的样子，便有几分端详的意味。

素却大睁着双眼，眼珠都不转一下，也不眨。

芸自言自语地说：&ldo;素，其实你挺经得住仔细端详呢！标准的鹅蛋脸，杏核眼。眼皮儿单得那么薄，瞧谁，使谁觉得你是在睥睨谁。素，你挺有一股特别的女人味的。&rdo;

素嘴角微微一动，似笑非笑，表示出一种由衷又感谢的谦卑。类似芸的话，素也听别人当面或背后说过。只不过从没有像芸说得那么具体。而&ldo;经得住仔细端详&rdo;，是几乎一致的说法，也是素听到过的别人对她的容貌的最高评价。是她身为女人不十分沮丧的理由之一。

&ldo;我刚才说到哪儿了？&rdo;

&ldo;你说，他们备感缺失的……没说完。&rdo;

&ldo;我自己都忘了，还得问你。对，是说到那儿了……他们备感缺失的其实有时也是咱们女人的柔情，往往更是柔情罢了。哪儿哪儿都获得不到，便以为自己要的仅仅是性，只不过是性。所以呢，你若不愿自己在性方面代价太高，那你就只能多给他们些柔情。好比母亲厌烦了已经长牙的孩子还整天磨在身边闹着吃奶，那么只能为孩子将饭菜做得合乎胃口一些。我这可不是存心教你坏。我是在传授经验啊！否则，我们苦读了四年，又找不到工作，家庭又供不起我们继续考研，我们可怎么办？&rdo;

素说：&ldo;是啊，我们。&rdo;

说完，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芸告诉素，自己的经验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是头脑中固有的，更不是经别人传授的，是实践中来的。

&ldo;你是学哲学的。实践出真知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懂。我靠了我的经验，少义务了许多次。不过他们也不大会不高兴，往往也应付得他们挺满足的……&rdo;

芸说到这儿，同样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ldo;他们？&rdo;

&ldo;我们也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啊。有时我们一厢情愿地指望关系长久，兴许对方还索然了呢。回到开头的话，我再郑重地问你一句，换不换一个？&rdo;

&ldo;……&rdo;

&ldo;这没什么忸怩的。你若觉和他太委屈自己了，我出面替你了结。解铃还须系铃人嘛！&rdo;

&ldo;……&rdo;

&ldo;说话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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