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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ldo;还给我。&rdo;信太郎说，然后慢慢地将右手伸出来。我没理会他。

&ldo;我想大概没有装子弹吧。&rdo;大久保说，&ldo;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大哥。只不过是发生了一堆不合意的事，想要吓吓人罢了。&rdo;

信太郎转向大久保。&ldo;你刚刚说什么？&rdo;

&ldo;什么？&rdo;

&ldo;你刚刚说了什么？&rdo;

&ldo;刚刚？我说没有装子弹。&rdo;

&ldo;在那后面，在你说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后面，你说了什么？再说一次看看！&rdo;

大久保的脸上鼓起了一股很开朗的笑容。&ldo;不行吗？哥哥。我这么叫你，你听了不舒服是吧？&rdo;

&ldo;不要这样。&rdo;雏子像小孩一样歪着头，激烈地摇着头发哭出声来，&ldo;住嘴！住嘴！大家都住嘴！我受不了了。什么都……&rdo;

&ldo;雏子是我的。&rdo;大久保没有安慰哭叫着的雏子，谈淡地说，&ldo;就算一辈子都不做爱，雏子还是我的。哥哥。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像你一样把雏子塑造成一位荡妇。我爱她的方式比你高尚，我爱她整个人。&rdo;

&ldo;胡说八道！&rdo;信太郎像呻吟似地说，&ldo;你闯进别人的别墅，迷惑雏子。你这个jian夫。&rdo;

&ldo;哼。&rdo;大久保嗤之以鼻说，&ldo;我可以告诉你，你为什么要把雏子弄得像个荡妇。因为你想忘了她是你妹妹的事实。你免费把雏子提供给其他的男人享用，让雏子自由。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减低自己一人独占着这位世上最有魅力的妹妹的罪恶感。&rdo;

信太郎不吭气，大久保就两手一插，一个人点头歪着颈子说：&ldo;我说错了吗？嗯，哥哥？&rdo;我手上的枪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做。我猛然将枪口对着大久保。右手扣在扳机上的食指往下一扣。我的身体激烈地往后弹。

大久保的身体在床上震了起来，双眼翻白。

雏子惨叫起来。她一面叫着，一面从床上冲出身来。信太郎抱住雏子的身体。但是她还是继续尖叫。那是金属碰撞在一起、像是铁棒摩擦玻璃的异常的叫声。

我不喜欢她那样，我神经整个绷紧，脑中充血、沸腾。我想往大久保身上再击个一百发、两百发的子弹。我再对准大久保扣下板机。大久保无法动弹。雏子用更尖的声音叫着。不知她是想护着大久保呢。还是只是因为过于惊吓，身子往前奔出来。在我和大久保间，雏子冲了出来。

来不及了。扣紧的扳机在那瞬间移动了几厘米，我身体又被震起来。我想我she中了雏子。但是倒到地板上的不是雏子，是信太郎。他为了保护雏子从身后抱住她。被我从相当近的距离击中。

雏子的叫声嘎然而止。她看着我，再看着倒在她身边的信太郎，然后又望着床上的大久保……

雏子的眼球咕噜咕噜地转了几下，然后就这么往后倒下去，失去了知觉。

完了。我想，一切都完了。我脑中只有这个想法。

渡边淳一--异恋--26

26

我走出了卧室。完全不记得手上的枪放到哪里，是怎么下了楼梯的。我的脑中还有胸中被一大堆碎屑所塞满。好像自己不是人，而是个布偶。

我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像是跳着踢踏舞的舞者一样。有好一会儿，只是不停地转着圈。等到意识过来，发现自己置身在起居室。

火炉还在燃烧着，炭火已经弱了，变成黑炭啪啪地响。电视机还是放着我不能理解的影像。画面涌出一堆人群，在用绳子围起来的通路中，一群男人粗暴地冲撞行走。全部的人头发都往后梳，所以额头不自然地突出。看起来充满仇恨。

那是被警方逮捕而在电视机前曝光的连合赤军的成员。他们是在长时间的攻防战之后被逮捕的犯人，但在那时，我连这一点都无法分辨。

我脑中想的是，不打电话给警察不行。脑中就只有这个念头。我到电话机旁拿起听筒，没有声音。我按了好几次，才想起来电话线被切断了。

我脑中完全没有想到，应该到哪借个电话打给警察，或是到公路上找公共电话亭，叫计程车到警察局自首。我甚至连为死亡的大久保和信太郎，还有为昏倒的雏子叫救护车这么要紧的事都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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